成一道刺目的亮斑。亮斑极快的拂过莲叶,紧接着莲叶上就蒸腾起一丝透明的水汽。
一直静观其变的九阴斐微微蹙眉,目光锐利的扫过湖面,指腹在袖中轻轻摩挲,内心暗忖:这光...灼得古怪....
另一边,玉繁华望着岚语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下渐沉。计划中本该只有政敌抛出信件,现在被这丫头横插一脚恐怕会生出变数。她下意识地想寻找云溪灵的身影,却见南秦皇已缓缓抬眼。
玉繁华立刻收回目光,垂首静候。
“姜尚书与岚丫头各执一词,倒让孤难断是非了。”南秦皇轻描淡写地扫过她与李辰羡,目光最终钉在玉清帆身上,“玉爱卿以为呢?”
玉清帆坦然出列跪地,“臣教女无方,甘愿领罪。只是....”他回望女儿,眼中泛起温情,“小华是臣唯一的孩子,臣唯愿她能得偿所愿,一生喜乐。”
他的话语仿佛是巨石入水,溅起无数水花。一时间,无论是政敌还是盟友,都不约而同的倒吸口气。
“疯了,都疯了。”
“孩子胡闹就罢了,怎生连玉王也跟着犯糊涂!”
“真当陛下舍不得动玉氏么?”
相较起群臣的激愤,南秦皇似是早有所料,他单手支着下巴,嘴角扬着浅淡笑意,“这可难办了。安远侯夺魁,孤金口玉言许他心愿;可小华又是孤看中的儿媳....”说到这儿,他眼底寒光倏闪,“不如这样,孤赐死玉繁华,事后准安远侯将尸身带回南境。如此,既不违诺,又全了孤的心意。”
“陛下!”
李辰羡骇然失色,岚语嫣惊得撕碎手中锦袋。陆姣婷手中茶盏轻颤,热茶泼湿裙裾也浑然未觉。
玉清帆甚至来不及求情,禁军就已钳住玉繁华双臂。她怔怔抬首,腕间刺痛传来,凤簪叮当坠地。
李辰羡猛得跃起相护。可他动作快,禁军的反应也不慢,还未等李辰羡靠近,四名禁军便将他死死按跪在地。肩上伤口崩裂,猩红的血色迅速浸透衣袍,在地上溅出血花。
“陛下!此事因臣而起,与玉繁华无关!”
他奋力挣扎,却被禁军捂住口唇,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
玉繁华余光瞥见那血色,顿时瞳孔骤缩,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她用力扬首望向御座,声音因急切而发颤,“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女的错!李辰羡忠君爱国,又才受过伤,求陛下莫要因臣女之过而伤及功臣!”
她双臂反剪无法叩首,只能竭力将额头抵近地面,“所有罪责,臣女一力承担!求陛下开恩!”
观武台上,容澜渊轻啧,“果然如此。”
云溪灵睫羽低垂,神色淡漠,“最坏的局面。”她凤眸微抬,不着痕迹地往夜九的藏身处瞟了一眼,树梢轻晃,已无人踪影。
他们的低语并未引起注意。反倒是禁军手中的利刃,惊得岚语嫣面无血色。她不管不顾地要冲上前,却被岚老将军攥住手腕,“嫣儿不可鲁莽!”
“放开我!爷爷你放开我啊!”岚语嫣急得泪珠直落,话音染上哭腔,“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傻丫头!”岚老将军无奈摇头,“你现在冲出去,只会白白搭上性命。”说着,他指风疾点,岚语嫣身子一软,后续的话全堵喉间,只余下一双新月眼瞪得通红。
薛阁老沉沉叹息,挪步挡在他们祖孙身前,“老岚,看好丫头。陛下圣心独断,此刻妄动,无异于抱薪救火。”
另一侧,林夫人轻歪脖颈,以扇半掩对着夏夫人低语道:“玉大小姐和安远侯....终究是太年轻了,不顾后果。”
夏夫人抿唇长叹:“都是痴儿...”
听到她们说话的姜芸儿神色微变,她看着玉繁华狼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快意。
陆姣婷似有所感的转头,姜芸儿敛下神色,脸上满是担忧。
陆姣婷轻皱眉峰,视线回到玉繁华身上。平心而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