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伤,你要我怎么跟霍祁年交代?”
虞南栀蹙眉。
她知道,郁赦很大一部分说的话,代表的,其实都是霍祁年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霍祁年会隐瞒,克制。
但是郁赦不会这样。
“我知道了,反正经过你今天这么一说,她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郁赦微微抬高下巴,那双阴鸷的黑眸里难得闪过一丝惊讶。
“你居然不跟我吵了?为什么?”
“因为这也是霍祁年的想法,这两天,你不是一直都在为他抱不平吗?我也想过了,我的确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他的感受。”
是她做错了。
难怪,霍祁年的病情一直都没有怎么好转过。
“……话也不用这么说,我也没那个意思。”
郁赦就是这样。
别人对他凶,他会比对方更凶狠,但对方要是让步了,他反倒会愧疚起来。
虞南栀抬眼,觉得好笑。
郁赦这个家伙,真的很像一个得不到关注,讨不到糖果吃就要闹起来的小男孩。
都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内在的小孩。
那个小孩,是最真实也最多伪装的。
层层叠叠的伪装,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再受伤。
虞南栀想,霍祁年的那个内在小孩,或许就是郁赦这样的。
只是霍祁年知道,他闹了吵了,换来的也只会是更加冷漠的忽视,所以他从来不会吵闹。
霍家,对他真的很差很差!
虞南栀收敛思绪,就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踮起脚尖,抚顺郁赦的头发。
“那我们现在开始,是不是可以不吵架了?”
虞南栀讨厌吵架。
吵架会影响情绪,影响她的睡眠。
带着生气睡觉,人是要老上十岁的。
太不值得了。
郁赦眉头紧了几分。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但是他一时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直到她看到虞南栀蹲下来,摸顺岁穗的毛,用夹子音和岁穗说话,他才恍然大悟。
合着虞南栀把他当狗哄了?
虞蓉蓉走了,郁老爷子就想回房间。
他可不想和郁赦起冲突。
可他刚启动电动轮椅,郁赦抬起一只脚,抵在了轮椅的一个轮子上,挡住了路。
“等会,老头,解决了虞蓉蓉的事情,现在轮到你了。”
虞南栀蹲在地上,抱起岁穗。
“现在很晚了,让老爷子休息吧。”
“他都休息一天一夜了,要是还没有精神的话,那应该送去医院里里外外的好好再查查一次。”
虞南栀还想帮郁老爷子说话,却见郁老爷子叹了口气后,又把轮椅转回了沙发旁。
“你想说什么?”
郁赦睨了他一眼。
“昨天的事情,我,虞南栀,朱看护,还有那么多人,几乎快把整个港城都要翻过来了,又要找你,又要处理那些流言蜚语,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我很多年没和老朱总见面了,今天碰上,就和他叙叙旧。”
很显然,郁老爷子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别说些废话。”
郁赦烦躁的抬脚一蹬,面前的茶几被他踢得移动了好多,摆在桌上的茶杯也随着震动而倒了下来,一路滚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朱看护连忙去收拾。
郁老爷子沉了脸。
“我是你外公,你管我?”
简直倒反天罡!
郁赦却不管这些,嗤笑了一声,“谁?是霍祁年认你了,还是我认你了?”
郁老爷子闻言,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太伤心了,竟是浑身都抖了起来。
“我只想知道,你昨天在外面有没有搞出事情来需要让人收拾烂摊子的?有,就快点说,到时候要是事发了,我不光不会处理,我也不会让霍祁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