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那里,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吗?”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撞了车,他受到了撞击。”
易白简单的解释着。
又是车祸?
虞南栀脸色白了白。
她的脑中又想起了霍祁年上一次出车祸的场景,还有她去认领她爸妈尸体的画面。
“虞南栀?”
易白发现她不对劲,拉紧了她的手,迫使她回过神来。
“你没事吧?”
“巴黎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晏慎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他是真的会要了霍祁年的命的。
他的腿上才刚好,才刚刚能走路利索些的。
她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哭。
易白才想安慰她,就见她摆摆手,捂着嘴巴。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没事,掉几颗眼泪而已。”
易白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等他稍微好一点,我们就回巴黎,我会让人安排专机。”
普通的飞机,她也担心会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人为“意外”。
“明白,不过你放心,手术是我操刀的,他虽然伤得有点重,但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虞南栀点点头,朝易白扯了一抹笑。
“谢谢。”
霍祁年被送进了同样在顶层的病房。
易白和虞南栀走了进去。
“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是我从港城带来的人,这里的医护人员不会出现在这一层,不过你还是要安排保镖,在这一层巡逻,以防万一。”
易白跟虞南栀说话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的按了按手腕。
出车祸的时候,对方的目标,其实不止是霍祁年,还有他。
他的手被重撞了几下。
其实拿手术刀有些艰难。
原本他这个情况,也不应该给霍祁年开刀的。
但是换成其他人来做这个手术,他也不放心。
他不说,是觉得没有必要。
虞南栀是个很心细的人,只是眼下她一心都扑在了霍祁年的身上,自然就没有注意到易白的异常。
“他还要多久才醒啊?”
“明天上午九点之前,要等麻醉药效过去才行。”
如果九点过后还没有醒来……那就有点麻烦了。
易白依旧是没有把话说全。
可是经历过意外的虞南栀,对这些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她点点头,还没说话,易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站在一旁,听着从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
虞南栀认出来了,是虞蓉蓉的声音。
易白挂了电话,只是匆匆的跟她说了一句,“我得下楼去看看。”
虞南栀抬步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是我二伯?”
易白脚步一顿,点了点头。
“情况有点危险,他可能……熬不过几次抢救了。”
很有可能今晚是最后一次见面。
虞南栀嘴唇轻颤着,大脑一片空白。
她突然觉得,今天晚上,她好像说错了很多话。
如果……她不拿二伯来当她来医院的借口的话,会不会二伯不会有事?
她跟着易白,走进了电梯。
易白看着她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人各有命,其实虞蓉蓉已经比之前看开了很多。”
每一次她爸爸抢救,虞蓉蓉都做好了要跟她爸爸说再见的可能。
一次又一次的,人是又麻木又崩溃又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