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傍晚的时候,医院的监控全部断了,对外只是宣称技术故障。
有好几个重护病房的楼层也都封锁了起来。
对此,医院也只是说,是为了对病人好。
王悠优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去了顶层。
她站在霍祁年的病房里,和易白一同坐在沙发上。
虞南栀并不在病房内。
因为易白考虑到晏慎可能会催眠王悠优去对虞南栀做点什么,所以暂时让她们两个人不要见面。
此时,虞南栀正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被夕阳染红了半天的天。
巴黎很美。
只不过她来巴黎的这几个月,遇到的糟心事情太多,以至于都没能有时间像今天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待在,吹吹傍晚有些微凉的风。
她都快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这么悠闲,是在什么时候了。
虞南栀猜测霍祁年可能还要跟他们谈很久,所以让保镖搬来了她的画架。
她还欠了一幅画。
病房内,霍祁年靠坐在病床上,翻看着易白刚给出的对比分析王悠优和虞蓉蓉的催眠情况。
王悠优还有些不太舒服,按了按眉心,懒懒地靠坐在沙发里。
“我从被晏慎的人绑走开始,就一直留心身边出现的任何细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一直紧绷着,所以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了。”
易白把她唤醒之后,也帮她催眠回忆了几次,但是她始终没能想起来,自己在那个小黑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记得,自己走进了那个黑屋,我也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但是这个过程……我的脑子里是一片漆黑。”
她想不起来,如果非要用力的想,那只会让她的脑袋疼得痛不欲生。
话才落音,她的脑袋就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浅浅缓缓的呼吸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缓解自己的疼痛。
易白看着她,“一想要回忆,就开始头疼,这一点,倒是跟虞南栀的状况很像。”
“我最开始以为,南栀是连续动了两次脑部手术,导致出现了失忆,头疼这两个后遗症,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晏慎搞得鬼。”
不是易白太大意了,是因为很多失忆和做过脑部手术的病人,都会出现时不时就头疼的情况,所以在检查过脑部没有病变的情况下,医生只会认为这是正常的现象。
王悠优虽然头疼的难受,却还是扯了一抹笑。
“晏慎这个人,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催眠我让我失去一段记忆,一定是那个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么怂,却又爱耍手段,和我的兜兜一样。”
兜兜,是王悠优养的一只仓鼠。
她经常用阴险狡诈来形容。
只不过,这种形容,放在一只没有什么震慑力的仓鼠身上,那是非常可爱的。
这只叫兜兜的小仓鼠,在互联网上为王悠优吸引了近三十多万的粉丝。
但如果放在人的身上,那只会让人感觉到害怕。
王悠优对晏慎感兴趣,无非就是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兜兜。
易白没有忍住的白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谁会对一个和仓鼠一样的变态感兴趣?”
“你说谁的仓鼠变态?”
王悠优瞪向他,眼里带着刀。
“听不懂人话你就闭嘴吧!”
易白还是觉得,这个王悠优真的很讨厌。
霍祁年皱眉,沉声不耐的开腔。
“要吵就滚出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终于安静了下来。
“对了,我还见过姜江,她的脸,啧啧啧……恢复的超乎我的想象,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