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轻描淡写地把这种问题问出来。”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姜宥仪抱歉地向她解释,声音很轻,“因为上周末邱格的儿子差点对我实施了迷奸,我这两天想起那些事依然怕得要命,看你现在状态这么好,才忍不住着急地想跟你求教,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自救。”
她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有一点愧疚的可怜,坐在旁边又一次围观了她演技大爆发的池浪:“……”
要不是前天晚上在案发现场亲自跟她针尖对麦芒地激情辩论过,池浪都要相信她此刻的羸弱惶然是真的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激进的问题在相似的遭遇的中和下,确实抹平了苏妮对她的敌意,在对方反而多了些抱歉的态度里,林意跟姜宥仪打了个配合,进一步地说道:“是宥仪接近邱格的儿子,才有机会将邱格藏起来的那些当年的受害者录像都拿了出来。”
苏妮仿佛像是过来人的姐姐一样看着姜宥仪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我刚才说过的,曾经期待出现的那个‘勇敢的人’。”
她说着,却还是摇了摇头,声音很淡,连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但应该没用,以我对邱格的了解,他一定做了备份。那些刻录的光盘,大概只是他满足自己病态心理的‘战利品’。”
“你刚才问我走出来了没有,”苏妮再度看向姜宥仪,然后肯定地对她说:“我走出来了。”
她的视线转向仍然在店门外忙活的那个身影,连眸子都是亮晶晶的,“我很感谢他,如果当初没有他拉着我一步步从泥淖中走出来,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活成什么样。”
“你从来没想过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吗?”
池浪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打开推到了她面前,“现在的情况是,只要证据充足,我们就可以立案,邱格会立即被批捕。”
“如果证据充足,你们就不会来找我。”苏妮狡黠地耸耸肩,“在决定跟我老公在一起之前,我确实时时刻刻都想邱格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为此我还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但没什么用。直到我老公向我求婚之后……后来我渐渐明白过来,这种无能为力的仇恨不应该成为我人生的全部。”
“当初的经历就像是一块牢牢贴在我皮肤上的狗皮膏药,我费劲力气,甚至不惜撕坏皮肉地将它扯了下来,可它还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块那么明显的疤——但那又怎么样呢?人皮肤的面积大概有1.5到2个平方,狗皮膏药那么大一块疤,尽管它乍然看上去巨大而醒目,但放在全身的皮肤上去看,占比也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当初那段恶心的经历在我人生中留下的痕迹也是一样。”
“我有来路,也有归处。所以对我来说,我是谁,我应该做什么,我未来该怎么生活,这才是我应该去关注的议题。”她说着,坦然的目光从林意、姜宥仪和池浪的脸上一一看过去,最后将池浪的警官证推回到了他面前,“我现在很好,所以,我不想让这些事再来搅乱我的生活了。”
虽然态度和出发点各不相同,但苏妮给他们的答复与林意之前走访其他人的结果是一样的——不想再让陈旧的伤痛来打扰现在平静的生活。
林意能理解,但想到邱格做的那些恶事和此刻因为母亲重病而被困在圣心医院不得解脱的南熙,她还是想再试一试。
“你说你曾经软弱,”林意直白地看着她,“但我的委托人曾经在医院打听过你,我也在来瑟邦之前大致了解过你的过去,在大学期间,因为学校宿舍费用暴涨,你曾经发起过‘拒绝天价宿舍’行动,通过对比和关联相关招标文件,发现了校领导与承包商的亲属关系,从而引发社会关注,倒逼学校回调宿舍费用,这件事当时的新闻报道到现在依然能查到。还有你们学校的一个教授性骚扰女学生的事件,当时百名学生联名要求成立独立调查组,最终使涉事教师被开除——我找到了当时的名单,你也在其中,当时你读大四。”
苏妮一直很平静坦然的眸子因此而被激起了几分涟漪,她微微抿紧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