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才能既不突兀又能彰显他们母子身份的尊贵——诸如此类点点滴滴,尽管安娜从来没有表达过她的需求,但正是如此,才更让校方绞尽脑汁。
今年也是一样。
姜宥仪不会在策划运动会这种事情上出头,而做她主班的金善妍恰好又是个每年都在此事上分外活跃的人,几次关于这个活动的策划讨论会上,姜宥仪都一言不发地听着校领导与几个老师激烈讨论,而全程没有出过任何提案的她在运动会上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任务——照看好孩子们就好了。
至于安娜,她跟前两次一样,在活动开始前代表家长做了致辞,而后带着诺兰一起坐在了星耀一班的遮阳棚下,不过说是与其他家长坐在一起,但其实星耀一的遮阳棚要比其他班级大差不多一倍,安娜陪着诺兰坐在边上,看上去“与民同乐”,但实际那边按集团继承人的身份被特意布置过,与普通席位仿佛天然有壁垒一样,除了偶尔过去跟安娜攀关系寒暄的家长外,其他人并不会到他们那边去,于是星耀一的遮阳棚下,也就被看不见的一条线分隔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诺兰是个很外放的孩子,他对社交的需求度很高,所以安娜尊重孩子自己的选择,在家庭教育与学院教育之间根据诺兰自己的要求选择了后者,她也并不像很多非富即贵的家庭一样,禁止孩子做家长认为有风险的活动,如果诺兰喜欢、想去做某件事,一向高冷骄傲如她,对此选择是陪伴——就像今天这场运动会一样。
仿佛从来不会弯腰低头的她,俯下身扶着儿子的肩膀,跟他一起赢得了同脚走路游戏的冠军,在儿子高兴的欢呼里,她擦了下额头几乎要把她脸上淡妆都冲花了的热汗,陪着儿子一起在校方的镜头前,拍下了那张“冠军照”。
诺兰难得这么开心,安娜觉得欣慰,但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汗流浃背的狼狈样子,于是打电话让外面等着的司机把她车上那套备用套装拿了过来,她让诺兰在这边稍等她一下,然后让金善妍带她去了教师更衣室换衣服。
安娜从没有担心过诺兰在半岛悦禾的安全问题——这是自己家的学校,所有人都知道诺兰的身份,他们都会因此格外地关照诺兰,对此,她放了一百个心。
但事实上,诺兰就是在此刻出事的……
因为今天要开运动会,诺兰的外公——也就是瑞森资产的实际所有者素察,昨天晚上陪着小外孙用油漆笔画了一只非常漂亮的彩绘气球,因为这位可以说日理万机的老企业家难得有空能跟诺兰一起玩儿,所以诺兰对那只气球非常非常地在意。
除了今天要上场比赛的时候,他几乎全程都要捏着那细细的线,把那只充了气在头顶飘飘荡荡的气球攥在手里。
可就在安娜和金善妍刚进教学楼的时候,他一换手,那只气球不小心飞了,而他下意识地就追了上去。
偏巧当时另一个大型亲子比赛正要开始,大部分教职工都在组织孩子和家长们参加比赛,连姜宥仪的注意力也都在安排自己班里的孩子们身上,小小的诺兰动作敏捷地离开,一时之间周围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而诺兰呢,他看着那只外公亲手画的气球卡在了二楼开着的窗户和墙面的夹角之间,从小到大从母亲那里受到的教育,让他下意识地想远离危险找人求助,可是转头看见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开始的另一项比赛忙活,天生继承自父亲的考拉型人格,让他没好意思开口去打扰此刻都在忙的大人们。
他既不好意思在此刻麻烦别人,又很担心那只恰巧卡住的气球再被风吹走。
所以他朝二楼看了一眼,只犹豫了一瞬,他就拔腿也跑进了楼里——
为了学生的安全,幼儿园孩子们的教室和其他活动区域都在一楼,窗户外面都装了防护网,但二楼作为教职工的各种办公室,根据消防的要求,是没有这些的。
跑进二楼教研室的诺兰踮着脚,趴在窗边看了一眼依然卡在原处的气球,他努力地伸手想抓那根飘在
……他想搬把椅子爬到窗台上去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