鮊鲐看了我一眼,将我往他身边拢了拢,慢悠悠道。
“听祖辈说,我们鲛族族长之位并非是世袭制,它必是天选之人。”
“那所谓的‘天’是指你们这里的曌灵帝吗?”我紧扣主题。
“这正是!”
“你有见过他吗?”
“三郎不才,修为不深,不曾见过。”
“那亀无蠡,有见过吗?”我不确定这只乌龟是否会卖我面子。
哪知出乎意料之外。
“老夫也不曾见过。”身下传来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心情很不错,这家伙,别看它两脚走路慢吞吞的,但四脚着地这速度还是很可以,说话赶路互不耽误。
“那它呢?”我指了指身旁打盹的老狐狸,我想我跟它经历了很多,也算是老相识了,可它却没听见似的,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无趣的家伙。
“这个嘛三郎倒不知情,我与暗影仅有几面之缘,他见我独身孤立于鬼囊潭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为一个果,顿生怜悯之心,成了忘年之交。三郎心知,暗影回回来此,着实放心不下那个孽子罢了。但人家家务内事,我也不便打听,他回回路过,看我一眼,说几句潭外之事,三郎足已。”
“三郎,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所在的鬼囊潭是从崖底突然冒将出来的,那时,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鬼门关逃生出来后,又误打误撞跑进了鬼囊潭,如此巧合,这难道是你故意布阵让我自投罗网么?”我半真半假打着趣。
“非也,非也,叶家小娘子,折煞我也。”鱼鮊鲐急急辩解,凝脂般的脸上已泛上红晕,双鬓处的鱼鳍扑闪扑闪着,原本湿凉的双手越发寒意阵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