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淡淡说道径直朝我们走来,就在他转身之际,那老媪诡异一笑突然纵身跃起,一道强风压来,鼻息之间,我们已在戏台之上,紧接着,银光一闪,我们又弹回至门边,电光火石间来回数次后,他们方才住手。
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独具风韵;时而凄美,时而欢快,时而如鲲鹏低声长鸣,时而如雄狮振聋发聩;戏台上的两个人嘴角带笑相互看着。
迟暮寒螀抬手拍了拍,从身上弹下厚厚一层黑沫子淡淡道,“沥夭夫人,神法了得呵。”
“过奖,过奖,苍颜灵主神法也了得呀。”老媪优雅地捋了捋本不凌乱的苍苍白发,在我们的注目中变得乌黑油亮如锦缎,发髻上随意插着一朵花娇艳嫣红,让灰白的皮肤显得神采奕奕,眉眼盈盈处又近似与涸辙翁的母亲。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几许,比那妇人年轻,五官更加妩媚,唇红齿白,一袭嫣红华衣裹住妙曼身姿,柔柔弱弱如风拂杨柳袅袅婷婷。
她冲着迟暮寒螀嫣然一笑,上前几步,只听,“哎哟”一声,人已入怀,我翻了个大白眼。
她慵懒地伏在迟暮寒螀胸口,用指尖挑起他一缕银发闻了闻。
“沥夭夫人?啊~~~~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我都快忘记了,多谢苍颜灵主有心,还替我记着,你想走呀,那恐怕是不行哦,你们可是我们郡主力邀的贵客,连面都不见这好像不妥当吧,喏,她还在情脉脉。
“那就烦请夫人前面带路!”迟暮寒螀顺势搂着她的a4小腰,竟然满口应允。
吓得我一口气没上来,大声道:“喂~~~~苍郁,不可前去,不可啊~~~”他们直接无视我,腻歪着从我眼前飘过最终双双消失在井口之中,“傻吗?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不知水之深浅就如此果断,送死吗?活腻了?”我困在银茧内焦急地走来走去,一抬头,“唉,你们,你们怎么不帮着我拦着点呀,他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谁也出不去呀”说话间,我瞥到猆木耐人寻味的表情消失即纵。
“姑娘,你不必过多担忧,苍颜灵主自有妙算,定能完胜归来,我们就在此安心的等着。”孤驰烟脸色死灰有气无力地斜靠在猆木身上,好像每一口的喘息都在消耗他所有的力气。
我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盯着井口盘膝而坐,自他们下去之后,井内变得出奇的安静,连水泡都不冒,坐了一会我又站了起来,推推几近透明的银茧却安如磐石纹丝不动。
耳边充斥着剧烈的咳嗽声,更是搅得我心神不宁,我刚蹲下身,孤驰烟一张嘴喷出一口黄色液体落地便成沙,我这才看到大红地毯上满是金色的细沙,心里已知八九。
“姑娘,你不,不必担忧。”孤驰烟见我靠近,吃力地想坐直身子,我轻轻按住,伸手盖住那道刺眼的金光,看到他死灰的脸上浮起一层细沙,一摸悉数掉落,又顺势在他身上擦了擦说道:“孤公子,你怎会被刹魔箭所击中的呢?这是出自谁的神器魔箭,竟如此阴毒。”我张望着井口随口问道,他们并没有应答,而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遮掩过去。
“那刹魔箭没有任何破解的方法么?你就这样活活地被折磨至死么?”我回头看着孤驰烟,忽略了前一个问题。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这世间能克制刹魔箭的除了曌灵帝外还有尘缘宿引·列宿的神隐斩·末伏方能破解。”猆木娓娓道来。
“嗯,有破解总还是有希望的!”我又转向井口漫不经心地点头称是,“尘缘宿引·列宿,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回过神来,“尘缘宿引·列宿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猆木说的尘缘宿引·列宿和我这个尘缘宿引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有些妖兽喊我是尘缘宿引,而绝大多数的却叫我活死人?这又是为什么呢?我是谁?还是叶南飞吗?”我看着前方眼神迷离,“等等,猆木说的神隐斩会不会是”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三个字,哪里,到底是在哪里,到嘴边又出来”
“姑娘,姑娘?你看,你快看”孤驰烟兴奋地边咳边指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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