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壤之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沉重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嘶鸣声在每个角落回荡,却无法确定其来源。
“夜目!我跟不上了,你们先行吧!”望着景末逐渐消失的背影,我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她应了一声,越过我,沿着景末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天色昏暗,灰蒙一片,山路狭窄崎岖,两侧则是陡峭的悬崖。放眼望去,四周山峰林立,高低错落,数不胜数。我一步三望,步履维艰,心中满是疑惑,“河漯泗神煞费苦心地将我带到此地,究竟有何用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乘黄狸驹!”突然脑中闪过一人,心一紧,精神也为之一振,“刚一路行色匆匆,心急火燎的,倒把她给忘了,一想到她,心中的疑虑便油然而生。”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划破寂静,吓得我心头猛地一颤,大喊一声‘不好’,便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爬带跑地向前赶去。转过弯角,远远就看到在群峰之颠有一柱直冲云霄的光束,那耀眼的强光在灰朦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某种力量的宣泄。
山峰层层叠叠,光影星星点点,景象影影绰绰,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地狱深渊。一道以骨为路的石阶盘旋至峰顶,在昏暗的红光中显得格外诡异寂寥。被阴霾笼罩的山峦之间,绿波荡漾,恍如幽冥鬼火。
仰头望去,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狭窄而陡峭的石阶上仍不见景末的身影。不知她现在身处何方,心中不禁后怕起来。但更令人感到悚然的是,无数山峰被铁链缠绕,宛如石柱般矗立,头顶之上不知是何物,黑压压连成一片占据了整个天空。
环顾四周,局促不安,只闻嘶鸣之声环绕耳畔却不见其来源。像是来自头顶处,又像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令人难以捉摸。自下考量了一番,迟疑了一会,深吸一气,最终踏足随石阶而上。
由尸骨搭建的石阶每一步都仿佛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突然间,在那遥远的山巅之上,一个黑点若隐若现蹦蹦跳跳。“是景末吗?”心中一喜,凝神望去,却看不真切。一咬牙,再次向峰顶奋力跑去。
随着步伐加快,我只沉浸于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中,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掩盖了下去。汗水如雨般滑落,黏稠地从额头滴进嘴里,又落在冰冷坚硬的石阶,酥麻奇痒激起皮肤一阵刺痛,我抬手一摸,满头满脸都是黏液。
凑鼻细闻,清新淡雅的气味熟悉又亲切,顺着液体向上望去,只见如水幕般淅淅沥沥的液体正从上方黑压压的地方泄漏下来。我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液体持续不断地滴落,虽然它散发出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清新气味,但我明白,如果我不再快速到达峰顶,脚下湿滑黏稠的液体必将让我从半山腰跌滚至任何一处角落,必摔个半死不活。
想到这,哪敢停留,我迈开大步,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提气便向着山巅奔去。终于,在即将到达山顶之际,那个跳跃着的黑点逐渐清晰起来。距离遥远,虽看不真切,但可以看见那道黑影轻盈地在山岩间穿梭,显得格外灵动活泼,似乎并不符合景末一贯的风格。
“景末!”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个名字,声音穿透云层,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听到呼唤后,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停下了脚步,转身朝这边走来。当两人目光交汇之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而我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无法动弹,如同石化一般立在原地。
“嗯?活死人!如此神圣之地,怎会有这等秽物!”一个带着轻蔑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望着眼前这只四不像的生物,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是,是,是,让您老委屈了!”但人在屋檐下,我又不得不说着好话,让自己显得恭敬而平静。
“上来吧!”它注视着了我会,语气倒缓和了许多。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石阶轻步而上,同时迅速扫视四周,发现除了它之外,景末和夜目都不在场,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慌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