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太监险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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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外的殴打事件,很快传入了高皇后耳中。
高皇后闻言,失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个高姝,性情是一日比一日乖张!没啥本事又爱逞能,就这破性子,嫁入西南沈家也是去结怨的。”
说罢,高皇后恨恨地一巴掌拍向桌子,拍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两跳。
“唉,但凡有别的选择,本宫绝不会力保她……当什么沈夫人。”高皇后尖锐的护甲“嗤啦”“嗤啦”地刮过桌面。
这时,心腹嬷嬷走过来,安慰道:
“皇后娘娘放宽心,高姝出嫁时,咱们宫里派出去的十几位陪嫁嬷嬷,可都是手段了得的,定能牢牢地看住高姝,不让她在婆家闯祸。”
高皇后叹口气:“也只能希望她们给力了。”
实在是没法啊,高姝身为她最得宠的娘家侄女,都失身给沈奕笑,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若还当不上沈夫人,只能委委屈屈地做个妾……
这,岂非向朝中“尚保持中立的官员们”传递出一个信号。
——西南木府看不上太子一党,借助婚事猛踩一脚?
一旦那些中立的官员们,也跟风不再中立,纷纷开始落井下石,偏帮靖王。那她的太子很可能就真的挺不住,立马会被废黜了。
所以,无论如何,高皇后都得帮助高姝当上沈夫人。
“来人啊,拟旨,本宫要将高姝赐婚给沈奕笑。”
趁着她还是当朝国母,还执掌凤印,下懿旨赐婚还是能办得到的。
这时,心腹嬷嬷劝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再斟酌一下,这不跟镇边王打招呼,直接赐婚……会不会惹怒他啊?”
高皇后摇摇头:“不必了,真与镇边王商量,只会得到‘一票否决’的结果。好在,并非给镇边王赐婚,只是他的一个表弟罢了,他应该……没那么难以接受。”
大不了,事后做出些别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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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木府。
正殿。
木邵衡有事外出了,傅玉舒带着肚子里的小宝贝,坐在内室西窗边的临窗暖榻上,晒太阳。
大冬天的,敞开窗户晒太阳?
嗯呐,因为木邵衡怕小娇妻冻着,所以内室不仅烧着地龙,还边边角角一共摆了“两三百个”滚烫的热水袋,整座大殿温暖如春。
看清楚哦,是两三百个,不是两三个哦。
哪哪都暖和。
但凡傅玉舒稍稍动一动,很可能就微微冒汗了。
所以,哪怕是最冷的正月里,傅玉舒也可以随意地敞开窗户,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晒着冬日暖阳。
当然,大丫鬟青栀每次打开窗户前,都会给自家主子裹上一件白狐裘斗篷的,尽量规避冷风扑上热身子。
青栀确实是个会照顾的,时不时留意自家王妃的状态,生怕她冷了,热了,渴了,亦或是一人独坐无聊了。
结果,这一留意,就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
只见傅玉舒安静乖巧地面朝窗外,她怀里搂着一个大大的金线抱枕,小巧白皙的下巴搁在抱枕上,一双美哒哒的凤眼却一直眺望着院门口的方向。
这一眺望,就是足足一刻钟。
但凡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傅玉舒都会双眼明显放光,还会聚精会神地盯住院门口,甚至连呼吸都会屏住暂停。
直到发现,跨进院门的是一个丫鬟或者婆子,傅玉舒目光里的亮光又会“唰”地一下恢复正常。
青栀猜透了自家主子的心思,给主子倒茶时,忍不住调侃道:“王妃,您在瞧什么?可是思念王爷了?”
“啊?”傅玉舒微微一怔,“我有吗?”
“您没有吗?”
青栀是七八岁就作为玩伴陪伴着傅玉舒一块长大的,主仆俩感情深厚。是以,青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