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秦校尉也立下了奇功,战绩不菲。
木邵衡闻言,轻轻笑道:“是吗,哪位是秦校尉,上前让本王瞧瞧。”
秦校尉连忙出列。
“哦,是你啊,本王倒是有点印象,倒也是名猛将。难得你岳父大人如此赏识你,本王便也破格提拔你,连升三级,调往西边边境驻守罗城,当个守城将军,如何?”
罗城?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乃西南最最贫瘠的一个乡镇了,接壤的邻国还时不时越界抢夺一番。
若两国能开战,大打出手也行,军功自会少不了。
偏偏接壤的那个国家,永远只干偷鸡摸狗的小事,一旦喊开战立马嬉皮笑脸前来讲和,让你连战都打不起来。
真去驻守罗城,仕途便废了,简直是明升暗降。
秦校尉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又不敢抗旨不遵,只能认命地跪下去接旨。
这戏剧性的画面一出,在座的官员们全都嗅出了一丝不寻常,交头接耳道:
“怎么的,咱们的刘大将军这是要失宠了?”
“看王爷对他女婿的处置,八成是。”
“我猜,是前阵子刘大将军家和新王妃火拼,惹咱们王爷不高兴了。这不,刻意拿他女婿出来敲打敲打。”
“我看也是。”
刘震天耳朵尖,这些杂七杂八的声音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心头很是不痛快。
而那些切切嘈嘈的声音还未停。
“如此说来,刘大将军的女儿岂非直接无缘侧妃之位?提前……出局了?”
“那杨家和秦家做梦都得笑醒。”
说这话的两位官夫人,就坐在刘夫人不远处。
刘夫人听了,直接斜眼瞪了过去,眼神很是犀利。
偏生那两位官夫人的身份也不低,再加上平日里也是刘家的死对头,是以丝毫都不惧怕。
反倒瘪了瘪嘴,放出更狠的话来:
“我早就说过,刘家的几个女儿不是什么有福的命,瞧瞧她们那长相,就有些福薄。王府侧妃之位,多金贵啊,轮得到她们?”
“就是,少做梦了。换一个人家做妾还差不多。”
刘夫人听见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冷笑一声,内心狠狠道:“让你们现在讥讽,等会我女儿出息了,日后有你们好看的!”
坐在席位上,忍了又忍。
忍了又忍。
终于忍到所有将领全部颁奖完毕,到了歌舞助兴的环节。
刘夫人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面朝木邵衡请旨道:
“王爷,此次庆功宴,不少官家的小姐愿意施展才艺,为咱们加官进爵的英勇将士们歌舞助兴。”
歌舞助兴,是最寻常不过的项目。
但木邵衡还是将选择权交到傅玉舒手上,偏头看向她,柔声问道:“王妃,你可有兴致?”
王妃?
如此陌生的称呼。
傅玉舒自打成亲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夫君如此唤她。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公众场合不适合唤小名的。
于是,傅玉舒有样学样,迅速改变称呼,微笑着回答:“王爷,妾身喜欢。西南的歌舞肯定与京城的不一样,妾身想看。”
王爷?
妾身?
呃,木邵衡陡然从娇妻嘴里听到这两个陌生至极的称呼,莫名的内心别扭。
那感觉,仿佛舒儿要跟他闹生分似的。
木邵衡第一次意识到,爱一个人爱到某个程度时,竟难以承受对方称呼上的疏离。哪怕只是临时作戏,也别扭。
顿了顿,木邵衡立马寻求安慰似的,握紧傅玉舒的小手,改口道:“舒儿,你喜欢啊,那我这就让她们表演给你看。”
呃,这满满的求生欲啊。
也不自称“本王”了,“王妃”也不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