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娇娇是练家子,危险来袭,她本能地身子后仰以求躲避。
可武功吧,有高有低。崔娇娇只是三脚猫功夫,在甄廖望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避不开。
眼看着鞭子要落在崔娇娇脸上。
突然,一粒石子从旁边飞来,精准地打中马鞭,成功让马鞭改变了方向。
“谁?”甄廖望恼火地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
白衣男子落地时,白色袍摆像浪花般荡起。白衣男子当真好身手,围观的众人甚至都没看清楚,马鞭末梢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被他两根手指夹住。
鞭绳瞬间在空中绷直。
一头连着甄廖望,一头捏在白衣男子手中。
“竟然是你?傅大人。”
甄廖望眼中明显划过一丝震惊,他显然没料到一向文质彬彬的傅大人,居然身手如此了得。
呃,这位傅大人是?
当然是咱们外表文质彬彬,柔弱书生样,实则内里身怀绝技的状元郎,傅凌皓了。
别看傅凌皓混迹官场好几年,外表已经硬朗不少,但与官场上的那群老腊肉一比,譬如跟甄廖望一比,依然是书卷味十足的白面书生。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夹紧鞭绳一个用力拉扯,竟让甄廖望抓都抓不稳,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马鞭飞到了傅凌皓手中。
只这一下,两人的武功,已经高下立判。
甄廖望输了。
甄廖望的面皮微微紧绷起来,很显然,他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输?
要知道,甄廖望进京做官后,一向瞧不起傅凌皓这个权贵之子。
虽然不知道他的优越感打哪来的,但是他就是看不上傅凌皓,认定傅凌皓年纪轻轻就身居要位,全靠不要脸地走后门。
尤其最近,甄廖望立下大功要升迁时,竟然被傅凌皓卡了脖子,两人要竞争的居然是同一个官职——户部侍郎。
呵。
他甄廖望为太子一党立下了多大功劳啊,拿下户部侍郎的位置,难道不应该?
可傅凌皓凭什么?
再是状元郎,再是翰林出身,也不该升迁如此之快吧?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娃,就敢跟他混迹官场十几年的老江湖抢?
不就仗着背后有人吗?
正因为处于竞争关系,甄廖望一直看傅凌皓不顺眼,敌视得很。所以,当他武功败在傅凌皓手下时,他胸腔里那颗骄傲的心,才会大受刺激。
受辱似的,完全接受不了。
薄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傅凌皓抬眼瞥了甄廖望一眼,声音也冷淡得出奇:
“甄大人,我母亲乃当朝一品诰命夫人。听闻你女儿不懂规矩,以下犯上冲撞了我母亲,才挨了罚。怎么,这么快,甄大人也要重蹈你女儿的覆辙,以下犯上,肆意欺辱当朝命妇么?”
状元郎就是状元郎,一针见血,直接搬出母亲作为侯夫人的一品诰命身份,就将甄廖望给压制得死死的。
一顶“以下犯上”的大帽子,直接扣下。
说到这,傅凌皓还将手中的马鞭往地上用力一掼。
马鞭的木质手柄,顿时裂成七八瓣。
这动作,骨子里自带狠劲。
说实话,若傅凌皓打小只是养在靖阳侯府,今日面对甄廖望这样的大功臣,出于对太子一党的忌惮,他大概率不敢当众给甄廖望没脸。
可傅凌皓打小养在西南木府啊,是作为西南木府世子爷培养起来的,打小的胆识自然就不一样。
压根不需要跟甄廖望客气。
瞧瞧,一出手就气势非凡,足以镇得住人。
傅玉筝在后面的马车里瞧着,对自家哥哥那是越看越爱,忍不住为哥哥喝彩:“哥哥好样的。”
甄廖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