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目光仿佛化作了实质的重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都这么看我？都他妈不想活了是吗？！！”
就在这时，皇甫风云突然察觉到身旁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顿时一愣，迅速低头看去。
只见浑身是血的浪漫，不知何时已穿过了钉刺区域，挪动到了不渝面前。
“浪漫……”不渝哽咽着呼唤，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浪漫气息微弱地对他挤出无力的微笑，不渝胸口一阵剧烈绞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个笑容比他见过的任何伤痛都要残忍，明明承受着剧痛，却还在试图安慰他。
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黯淡无神，苍白的嘴唇勉强上扬的弧度比哭泣更让人心碎。
浪漫每一下艰难的呼吸都像利刃扎在他心上，微颤的睫毛仿佛随时都会阖上。
不渝拼命摇着头，泪水滴落在她染血的脸颊上。
他多想立刻挣脱束缚，将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孩紧紧拥入怀中。
“不渝...我...我做到了......”
浪漫的声音轻若游丝，带着如释重负的满足。
她苍白的唇边挂着一丝浅笑，那双渐渐失焦的眼睛依然温柔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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