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郑芝虎想参与《海军法案》拟定后,他当即答应下来,会推荐他进去:
“皇上看重做实事的人。”
“郑将军是海军名将,你参与法案拟定,皇上必然心喜。”
“来到京城就好好做事,不要和一些人搅动风雨。”
郑芝虎憨憨笑道:
“俺是什么都不懂,一切都听学士的。”
“京城现在很乱吗?是谁想要捣鬼?”
杨景辰叹着气道:
“还能是谁?”
“当然是那帮东林。”
“皇上刚给他们解绑,允许他们结社。”
“这些人就跳出来大放厥词,什么诗会、文会都搞出来。”
“更有甚者,竟然借着聚会,诋毁朝堂大臣。”
“我看他们就是结党,在搞党同伐异!”
恨恨地拍着桌案,杨景辰心里颇为愤懑。
他本以为自己地位这么高了,也早就撇开和阉党的关系,应该没有人抓着这点抨击。
结果那些和东林党有关系的年轻人结社后,他发现自己实在太乐观了。
这些人明里暗里讽刺朝堂上还有阉党,意图在换届时把他们一起赶出去。
他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对那些人也是颇为敌视。在和郑芝虎交谈时,都忍不住提起。
郑芝虎刚刚入京,不知道他和东林党的争端,而且也不敢掺和进去。
很快,他就告辞离开,杨景辰看着他的背影摇头不已:
“虽是同乡,却和我不一心啊!”
郭允厚从屏风后走出,说道:
“有个同乡情分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指望他听命?”
“东林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生气。”
“我看他们是皇上放出来,故意戳咱们的。”
提到了近来京城流传的《明湖赋》,颇有一些人拿这个讽刺官员。
杨景辰听到这个说法,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他当然是不愿被看作癞蛤蟆的,但是皇帝的讽刺,确实有些道理。
不说那些东林了,在皇帝明确否认阉党、不以阉党身份治他们的罪后,他们就开始松懈,和东林党也在缓和关系。
这在皇帝看来当然是不允许的,所以放出东林党的年轻人,尤其是六君子、七君子的后代,猛烈抨击他们。
现在他们不动都不行,必须和韩爌等人斗起来,在朝堂上展示实力,并且让皇帝放心。
至于如何相斗,刚刚病愈的杨景辰也懒得多想,直接请教皇帝。
主持监执委的他知道:皇帝现在需要的是执行官员,自己想得再多,都不如直接问皇帝。(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