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在来之前，他想过向罗莹提议失败的可能，也想过很多种补救的说辞。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后的最后，在距离说服女皇的事情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他会突如其来的被温格横踹一脚。
‘还真是……足够开明呢温格……’
季云泽仍是笑着，只是眼神已然开始发冷。
不得不说，对于当下的奴隶以及平民来说，废除奴隶制度绝对是一件好事。
甚至季云泽认为，以如今拜星帝国的文明发展程度来看，他们早该废除奴隶的制度了。
但当下，为了所谓的“一己私欲”，季云泽自是不会让他们如愿。
“商议？您的意思是，您答应了？”
“还没有啦……只不过，我觉得温格大人说的挺有道理的，先前父皇在的时候，这件事没有得到父皇的应允，前右相齐哲修也同样持相反的意见，所以……”
“那么您的哥哥呢？此前他也赞同这件事吗？”
季云泽打断了罗莹的话，继而反问道。
果然，提及罗坎言，罗莹变得更加没有底气了。
“嗯……那恐怕只有哥哥自己才能知道了……”
“呵，若是您的哥哥先前同意废除奴隶制度，那他在位的这近两年的时间里，竟从未公开提起过此事？女皇陛下，您怕是上了左相大人的当吧？”
对于对方的提议，季云泽步步紧逼，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云泽哥哥……你是不是不同意这件事？”
罗莹看出了季云泽的不愿，只是她没有想到，有关于废除奴隶制度事情竟会遭到对方的直接否决，对于对方而言，这件事似乎根本没有商议的余地。
为什么呢？
罗莹既有些心慌，也有些好奇。
对方提到了她的哥哥罗坎言。
细想之下，其实对方说的也完全不无道理。
以她哥哥先前至高无上的帝国皇帝的身份，若真是想要废除奴隶制度，也仅仅只需一声令下。
或许会遭到群臣贵族的反对，但这并不会持续太久。
甚至哪怕只是因为忌惮齐哲修，在齐哲修落马，齐家倒台后也可以当即下令实施。
但在私下，罗莹却从未听闻过她的哥哥提及过此事。
几年前，温格的提议几乎遭到了所有贵族，包括皇帝罗易的反对。
除了身为王储的罗坎言。
起码明面上，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甚至有意回避有关于此事的讨论。
如今重提旧事，罗莹这才反应过来，或许她的哥哥当初也并不赞成此事。
以罗莹对自己哥哥的了解，其中不乏有不愿意和父皇以及齐哲修这些他所鄙夷的人所站在同一线上的原因，但罗莹猜测，更大的可能则是因为他与温格间的关系。
当时她的哥哥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和温格走的很近，也正因如此，哥哥也不太好直接反对温格的诉求。
“……恐怕我要亲自和左相大人谈一谈了。”
没有直接回绝，但季云泽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
“好吧……”
罗莹一时也别无他法，虽然她从始至终都赞成着温格的意见。
她深知自由是可贵的，也是难得的，秩序与自由并生，舍弃任何一方都将会使人变得与行尸走肉无异。
所以她想放下他们身上的枷锁，让他们重获最基本的自由。
只可惜在贵族中，她这样想法的人是少数。
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着眼前身形娇小的罗莹，她那大大的眼睛里所含带的几分胆怯的眼神也让季云泽暂时收敛住眼底所散发的阴暗的情绪。
不论怎么说，这些事和罗莹大多没什么关系。
而他如今的下场也不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