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到此为止。”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你救了我，趁着那些人还没追来之前，你赶紧走吧。”
“这就是你要报答我的方式？”
北慕辰自嘲般笑了笑，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在季云泽眼里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以至于让他感到失落。
“就这样，我先走了。”
季云泽回避了他的话题，毕竟本身这件事他明显不占理，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狡辩些什么。
“云泽，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一下？”
北慕辰的语气近乎于祈求，可无论他做什么仿佛都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你让我理解你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
季云泽仍旧沉着冷静。
“你还在恨我……”
“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你的要求是什么，我还没做到哪一点，你说，我尽力。”
北慕辰眼睑微红，看的出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吧……”
季云泽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以至于连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字正腔圆道：
“我已经不恨你了，我只是想让你死，听懂了吗？”
“为什么……”
北慕辰呼吸一滞，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不理解，既然不恨，为什么想要他死。
所以对方还是在嘴硬吗？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你死。你不用觉得你欠我什么，我已经杀了你一次了，只不过你又活了，我也是，所以咱俩互不相欠。我也不是那种需要别人可怜的人，你要是同情心泛滥可以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我爱你……”
末了，北慕辰垂下了眼眸，声音沙哑。
季云泽的话无疑使他的期望破裂，同时也让他再次坚定了想要变强的想法。
正如归墟神所说，只有变强，成神，他才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而季云泽便是他做成这件事后的第一件礼物。
“如何证明？”
季云泽向其质问。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你会为了我去死吗？”
“当然。”
北慕辰毫不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现在做给我看，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随手从纳戒中抽出一把特制的银制匕首，而后丢到了北慕辰身前。
见他无动于衷，季云泽一脸不出意料的轻笑一声：
“怎么，做不到吗？”
“总要有个理由吧，是我的死能给你带来好处吗，你才这般执着的想要杀我。”
伸手，匕首直接被北慕辰握在手中。
“当然，好处特别多。只要你死了，那么一切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季云泽有些轻浮的眯起眼睛，他看起来十分自信并对北慕辰的死充满期待。
“真的吗，那个男人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
北慕辰冷言道，季云泽也自是知道他说的是谁。
“这就不用你管了。”
“……我不想死。”
最终，北慕辰握着刀柄还是将其重新递回给了季云泽。
“呵呵。”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匕首，季云泽暂时没有下一步动作。
“即便是死也总要有个理由，我不想这么不清不白的死，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那便更要珍惜活着的当下。”
“唉，我和你说不清楚。”
季云泽自嘲一笑，而后自暴自弃地一把接过北慕辰递来的匕首。
“哥，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自杀，但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