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与那从下方源源不断传来的、滚烫的男性体温,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彻底点燃。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那稳定而强劲的心跳,正透过两人紧密相贴的胸膛,一下一下地,清晰地传递到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那快得几乎要炸开的心跳,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她的大脑,彻底变成了一团浆糊,一片空白。脸上那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的红晕,此刻以一种比之前更加凶猛百倍的姿态,卷土重来!那股灼热感,几乎要将她的理智都彻底焚烧殆尽。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整个人就像是被丢进了蒸笼里的包子,从里到外,都蒸腾着滚滚的热气。
“怎么了,还害羞吗。”
那道带着明显笑意的、低沉而又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就那么近在咫尺地,在她的耳边响起。那温热的气流,拂过她滚烫的耳垂,让她那本就无比敏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王冬儿猛地抬起头,那双因为羞窘而变得水光盈盈的粉蓝色大眼睛,正好对上了那双带着一丝戏谑、一丝玩味,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宠溺的漆黑眼眸。
她能清晰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此刻那张红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一般、狼狈而又娇憨的倒影。
“你……你你你……快放我下来!”
许久,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软绵绵的抗议。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羞窘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撒娇的呢喃。
她挣扎着,想要从这个让她快要羞到晕过去的姿势上下来,但那环绕在她腰间的、如同铁臂般的手臂,却只是稍稍收紧了一些,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所有的动作都牢牢禁锢。
她越是挣扎,两人身体的接触,便越发的紧密,那从接触点传来的、清晰无比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也变得愈发滚烫与无力。
“你……大坏蛋!”
最终,所有的挣扎都宣告无效。王冬儿彻底放弃了抵抗,她发出一声近似于悲鸣的、充满了羞愤的控诉,然后便索性自暴自弃般地,将自己那张已经烫得可以煎鸡蛋的俏脸,再一次,深深地,埋进了那个宽厚温暖的胸膛之中,不肯再抬起头来。
她像一只鸵鸟,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这个让她羞耻到想要当场蒸发的世界。
她那粉蓝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般,顺着她的动作滑落,散在了龙遥的肩膀与手臂之上,带来一阵阵微凉而又柔滑的触感。
“唔……坏蛋……无赖……”
那埋在胸膛里的、模糊不清的、软糯糯的咕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极了一只正在用自己那毫无杀伤力的小爪子,徒劳地挠着主人的、气鼓鼓的小奶猫。
那埋在胸膛里的、模糊不清的咕哝声,并没有换来那个“大坏蛋”丝毫的松手。那环绕在她腰间的铁臂,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满,还故意地、轻轻地收紧了半分。
这一下,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羞愤、无措、还有一丝被他那理所当然的亲昵态度给撩拨起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娇嗔,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如同地底的岩浆,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个念头,几乎是本能地,就从王冬儿那片已经快要被蒸汽煮熟了的脑海中,猛地冒了出来。
——打不过,难道还掐不过吗!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再也无法遏制。
那只被龙遥紧紧环抱住的、放在他后背上的、原本只是无力搭在那里的纤纤玉手,突然,悄无声息地,动了。
她的手指,像一只灵巧的小蛇,顺着他睡衣那光滑的布料,悄悄地、试探性地,向下滑去。很快,她的指尖,便寻到了一个目标——他腰侧那片区域。
这里的肌肉不像后背那般坚若磐石,在紧实之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软。正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