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谢陈经理提点,风浪才刚开始。” 陈经理笑,眼中狡黠:“怕什么?往前闯,我在礼乐处盯着。况且…… 尚侍大人对你寄予厚望,娄家动你得掂量。”
窗外月光如水,她握参汤碗望陈经理背影,知司衣司试炼已开。暗流算计虽惧,她决心迎上 —— 为司衣司清明,不负尚侍与陈经理信任,闯出宫廷天地。
三日后,蜀锦采买之事,娄青蔷在尚侍大人处参了云淑玥一本,说她 “肆意铺张,罔顾节俭”。尚侍大人虽未当场苛责,可云淑玥再去请示春衣定稿时,尚侍大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云淑玥攥紧帕子,将委屈咽下。回司衣司途中,撞见沈姝灵与娄青蔷说笑,沈姝灵故意抬高声调:“云淑玥以为自己能成气候,也不看看,娄大人动动手指,她就得栽。” 云淑玥指甲掐进掌心,快步离开。
云淑玥心中虽然对沈碧瑶的“退缩”感到不满,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相反,她决定刁难一下沈碧瑶,让她明白在这后宫之中,不能轻易退缩。
第二天,云淑玥故意召见沈碧瑶,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沈碧瑶战战兢兢地来到云淑玥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
云淑玥冷冷地看着沈碧瑶,说道:“沈碧瑶,你昨日说被人威胁,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故意借此机会逃避查案呢。”
沈碧瑶一听,连忙抬起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说道:“云大人,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娘当年进司衣司确实走了后门,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云淑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查案是你的职责,你不能因为一点威胁就放弃。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新的线索,否则,你就等着被惩罚吧。”
沈碧瑶心中委屈,但她不敢违抗云淑玥的命令,只得点头答应。她知道,这次的任务比之前更加艰难,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退缩了。
陈经理似察觉她难处,某日递来份暗账,说:“这是娄家在司衣司这些年贪墨的证据,你拿着,关键时能自保。” 云淑玥捧着暗账,手却抖 —— 这人情太重,往后怕难还。可陈经理笑:“傻孩子,司衣司清清白白,才对得住所有人,这不是人情,是为了咱们心里的‘正’字。”
又过旬日,春衣纹样终于要呈给贵妃过目。云淑玥带着绣娘熬了几夜改的样稿,进宫时,却在宫道撞见贵妃侍女拦路:“云大人,贵妃说你改的纹样太素,不合心意,娄大人新荐了绣娘,春衣让她们做。”
云淑玥望着侍女身后,娄青蔷带来的绣娘队伍,攥紧的样稿边缘发皱。她深吸一口气,恭声道:“请回禀贵妃,司衣司定不负所托,若纹样不合,容我再改。” 侍女却撇嘴:“不用了,娄大人的人,手艺好着呢。” 说罢,带着队伍扬长而去。
回到司衣司,绣娘们得知春衣被夺,纷纷抹泪。云淑玥红着眼眶,却强笑道:“咱们再等机会,司衣司的本事,总有一天让所有人看见。” 可转身进值房,她望着空荡荡的案几,想起陈经理的信任、尚侍大人的期许,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 —— 职场艰难,人心复杂,可她不能退,退了,司衣司的清明,母亲留下的做事风骨,就全没了。
夜里,陈经理又来,见她哭红的眼,没说话,只把熬好的参汤放在案头,轻声道:“知道你难,可这宫里,要守得住‘正’,就得经得住磋磨。当年我刚掌礼乐处,比你难十倍,可熬过来了,司衣司的底气,也得靠你这般死心眼的人,慢慢挣。”
云淑玥望着参汤的热气,想起司衣司库房里,那些被她护着的好料子、好规矩,重重点头 —— 哪怕前路荆棘,她也得把司衣司的体面,牢牢攥在手里,让那些算计的、打压的,都知道,这宫廷里,总有一片地方,容得下 “正” 字,容得下不低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