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声音冷如冰霜: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倒省了许多麻烦。
"高演捏紧袖中的密报——三日前,娄家军在渡口附近收缴了十具黑衣人的尸体,伤口皆是高湛惯用的剑招。
陆府后院,赵安将账本塞进赵氏丫鬟手中时,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冷汗。他回头望向陆真的绣楼,只见窗纸上映出女子伏案疾书的剪影。白日里被夺了采买权的羞辱翻涌而上,他压低声音:
"告诉夫人,陆真这两日总往城西窑厂跑。
"丫鬟离去后,他从怀中掏出半截断齿——那是今早从窑工老周口中打落的,只因对方多看了眼他新换的银纹腰带。
浑浊的河水中,高湛的玄铁腰牌卡在礁石缝隙间,突然被一只苍白的手拾起。黑衣人抹去腰牌上的淤泥,冷笑一声将其收入怀中。上游百米处,高湛拽着芦苇从浅滩爬出,湿透的衣甲下,左肩箭伤还在渗血。他摸向腰间空无一物,想起落水前刺客头领脖颈处的娄家刺青,眼中杀意翻涌:
"娄太后,这笔账,该好好清算了。
"
深夜,陆真的指尖划过账本上异常的朱砂采购记录。春桃端着药碗推门而入:
"小姐,赵夫人说这是安神汤。
"系统警报突然刺耳响起:
"检测到毒药'紫心散'!此药与朱砂混用将成致命剧毒!
"陆真猛地打翻药碗,青砖瞬间腾起紫烟。她抓起账本冲出房门,正撞见赵安鬼鬼祟祟往后门跑,袖口还沾着城西窑厂特有的红土。
与此同时,娄青蔷把玩着鎏金护甲,听着手下汇报:
"陆真今日在窑厂待了三个时辰,似乎在核对烧窑日志。
"她冷笑一声,将护甲重重拍在案上:
"一个商户之女,也敢插手皇家贡品?告诉江大人,就说陆家新烧的瓷器釉面有暗纹,按律当...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凄厉的叫声,惊得她手中护甲当啷落地。
暴雨倾盆而下,陆真在泥泞中狂奔,怀中账本被雨水浸透。转过街角时,她与一道玄色身影撞个满怀。抬头瞬间,高湛染血的脸映入眼帘,他手中长剑还滴着水,剑尖指着她的咽喉:
"陆姑娘深夜出行,是要去见谁?
"陆真望着他眼中的警惕,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隐藏任务,脱口而出:
"我知道是谁要杀你!
"
远处,赵安躲在屋檐下,将陆真与高湛相遇的场景画在油纸伞内侧。而在皇宫深处,娄太后摩挲着高湛的腰牌,突然将其狠狠摔在地上: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破碎的腰牌边缘,隐隐露出半枚带血的指纹。
太极殿内,高演在娄太后的示意下草草完成登基大典,望着空荡荡的龙椅,心中满是不安。当诡异的烟雾从龙袍升起时,他分明看到娄太后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这让他更加确定,自已不过是太后手中的傀儡。大典结束后,高演回到寝宫,反复摩挲着先帝遗留的玉佩,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太后的控制,成为真正的帝王。
此时,在湍急的河流中,高湛奋力与暗流搏斗。尽管武艺高强,但面对众多黑衣人的围攻和船只被毁,他也渐渐体力不支。就在意识即将模糊之际,他抓住一块漂浮的木板,顺着水流漂向远方。不知过了多久,高湛被冲到一处偏僻的岸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幸运的是,他被附近上山采药的老农发现,善良的老农将他带回家中悉心照料。
陆府内,陆真将账本摔在桌案上,纸张震颤惊飞了砚台旁的飞蛾。继母赵氏斜倚在太师椅上,涂着丹蔻的手指慢悠悠地转动着护甲: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陆真勾起唇角,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账本数据的红色警报——三个月内,赵氏通过三十七个暗账挪用了两千两白银。
"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