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勃然大怒,萧唤云被打入冷宫。然而,就在陆真以为危机解除时,娄玥在饮下毒酒前留下遗书,字字泣血控诉她的“罪行”。这份遗书被有心人散布到军中,北境将领竟联名上书,要求严惩“祸国妖女”。陆真望着漫天飞雪中的弹劾奏折,突然想起高湛曾说的话:“在这宫里,最可怕的不是明枪暗箭,而是人心的猜疑。”而此刻,她与高湛之间,也因娄玥之死生出了难以言说的隔阂……
萧唤云的剑尖距离陆真咽喉仅剩三寸,高演如同一道黑影横亘身前,铁甲与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铮鸣。“要杀她,先过我这关!”高演的怒喝在空旷的长廊回荡,萧唤云的手腕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最终不甘地甩袖离去。陆真跌坐在地,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她冷汗浸透重衣——这是她穿越到北齐宫廷后,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娄太后听闻此事,将翡翠护甲拍得震天响:“反了她了!”她命娄青蔷送去掺着藏红花的雪蛤膏,美其名曰“压惊”,实则是在试探陆真是否投靠高演阵营。与此同时,高湛在高演书房摔碎茶盏:“若再让陆真涉险,我绝不坐视!”高演望着胞弟通红的眼眶,沉默良久后将密函推至案前——竟是萧唤云兄长与突厥往来的信件。
当萧唤云以主祭身份索要镇国十二步摇时,陆真早有准备。她将步摇浸入特制的矾水,使其表面生出自然锈迹,又在凤冠夹层嵌入夜明珠粉末。祭天大典当夜,娄太后头戴流光溢彩的凤冠缓步登台,步摇在月光下黯淡无光,而凤冠却随着她的步伐流转星辉。群臣高呼“祥瑞降世”,萧唤云攥着祭文的指尖几乎掐出血来。
朝贺前夕,陆真发现司宝司的银矿账目凭空少了三百两。她不动声色地在银锭底部刻下微型二维码,果然追踪到萧唤云的贴身太监。然而,当她带着证据面见高演时,却撞见萧唤云跪泣:“皇上,臣妾愿以凤印为质,只求彻查司宝司贪腐!”陆真这才惊觉,自已早已落入“请君入瓮”的圈套——那些被篡改的账本,此刻正静静躺在高演的御案上。
暴雨倾盆的夜晚,高湛举着伞冲进司宝司:“你为何擅自行动?萧氏党羽遍布朝野,你这是自寻死路!”陆真抹去脸上的雨水,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密信残片:“我若退缩,死的就是我们所有人。”她的声音带着二十一世纪职场精英的冷硬,“高湛,你若不能与我并肩,就别挡我的路。”惊雷炸响,高湛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手中的伞柄被捏得咯咯作响。
元旦朝贺当日,萧唤云当众摔开首饰盒,粗制滥造的钗环散落一地。就在命妇们哗然之际,陆真从容掀开另一重盒盖,里面三十六件累丝嵌宝首饰在阳光下璀璨夺目。“皇后娘娘怕是拿错了。”她举起首饰对着光源,内部竟浮现出“陆氏秘制”的水印暗纹——这是她用现代光学原理设计的防伪技术。萧唤云的脸色由红转白,而暗处,真正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