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我的专业当垫脚石。”
“我熬了三个通宵改情绪表，不是为了在开机前配合你拍合影的。”
“专业？”周叶抹了把眼泪，“专业能当饭吃吗？你演得再好，没人看有什么用？我用我的梗帮你吸引观众，你还不乐意！”
“那你也不能把我当工具！”杨小越的声音也提高了，“粉丝想看的是真实的幕后，不是你精心设计的同框营业！”
两人越吵越凶，场务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齐刷刷聚过来。
吴奈站在中间，突然想起田薇说的镜子。
他不能再和稀泥，得让她们看见彼此的真心。
“周叶姐，你怕热度掉，怕没人记住你，所以急着抓每一个曝光机会。”
“但你忘了，靠强行营业吸来的粉，会因为你的不尊重而离开。”
接着他转向杨小越：
“你怕专业被质疑，怕无趣的标签贴在身上，所以连眉峰都不敢画得太凶。”
“但你的专业，不是靠别人的认可来证明的，更不用向流量妥协。”
“你们的需求都没错，但错在把对方当成了阻碍，而不是伙伴。”
就在这时，田薇的声音从监视器旁传来：
“副导演，再等两分钟，嘉宾情绪需要梳理。”
她抱着笔记本走过来，没有看争执的两人，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周叶。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彻底反转。
“周叶太自私了”“支持杨小越专注拍戏”的评论刷成了屏，甚至有粉丝留言“再这样我们就取关了”。
周叶的脸瞬间白了，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田薇又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杨小越，上面写着“你的眉峰很好看，将军就该有棱角”，旁边画着个小小的剑鞘图案，和之前杨小越画的一模一样。
“专业从来不是闷，是你最特别的标签。”
“观众会因为你的专业记住你，比靠梗吸引的热度更长久。”
杨小越看着笔记本上的字，眼眶突然热了。
周叶则蹲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
吴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的梗加小越的专业，既能保热度，又能显真诚，不用非选一个。”
副导演的喇叭声再次响起：“各部门准备！开机倒计时。5！4！3！”
杨小越深吸一口气，把笔记本还给田薇，快步走向城楼布景。
周叶也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助理说：“关了直播，咱们安安静静看她拍戏。”
场记板“啪”地一声落下，杨小越举起长剑，刚要说出“末将无悔”，却突然卡壳了。
刚才的争执还是打乱了她的情绪，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
副导演皱起眉：“卡！杨小越，调整情绪，再来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