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梗卡往里面送；
再回头看直播现场，杨小越还蹲在地上，把捡好的剧本一页页粘起来，动作慢得像在和自己较劲。
他突然想起田薇说的“桥梁”，原来做桥梁不仅要连接两端，还要接住两端各自的重量。
“那我该怎么办？”吴奈问。
田薇合上笔记本：
“不是你该怎么办，是让她们自己想清楚。周叶要明白，靠梗吸引的热度走不远，有作品托底才稳；杨小越要知道，专业从来不是无趣，是她最特别的标签。”
“你能做的，就是别再当夹心饼干，做个镜子，让她们看见自己真正想要的。”
吴奈抬头时，田薇已经转身走向监控室。
走廊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杨小越的剧本页吹得“哗啦”响，也把化妆间里周叶的抱怨声吹了过来，细碎地飘在空气里...
下午三点的古装片场，红棕色的城楼布景还在做最后收尾。
木工师傅蹲在仿汉白玉栏杆旁，砂纸打磨木头的“沙沙”声混着松节油的刺鼻味，飘在带着热气的风里。
杨小越穿着银灰色的戏服，独自坐在角落的道具箱上，戏服肩甲的鎏金纹路被阳光晒得发烫，硌得她后背发僵，却始终没舍得脱。
这是她的角色，肩甲上的纹路是她特意请道具组按古籍拓片改的。
她膝盖上摊着剧本，页边夹着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是早上直播后她抄的弹幕：
“太闷了，听不懂”
“还是周叶的梗有意思”。
字迹被她用蓝黑钢笔涂了又涂，墨渍晕成一小片乌云。
化妆师提着化妆箱走过来补妆，毛刷刚碰到她的眉峰，她突然偏头躲开，指尖轻轻蹭了蹭眉尾：
“能不能再淡点？”
化妆师愣了愣：“这是英气眉，淡了就软了。”
“软点好。”她垂着眼，“省得他们说我凶巴巴的，不像女演员。”
吴奈换好同色系的副将戏服过来时，正看见她把那张便签揉成纸团，又怕弄坏剧本似的，小心翼翼展开压平，塞进剧本封面的夹层里。
他在她身边坐下，戏服下摆扫过道具箱上的木屑，露出掌心攥着的两颗糖。
“情绪找得怎么样？”他把糖递过去，包装纸的薄荷味混着片场的木头味，飘到杨小越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