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抹掉眼泪：“热的红糖姜茶，你上次来例假说肚子疼。”
杨小越接过来，没说话，但拉着拉链的手松了点，露出里面印着两人合照的T恤。
门外的掌声和欢呼声越来越近，助理又在催了。
杨小越把流程表塞回周叶手里，抓起化妆刷给自己补了点腮红：
“走吧，流量担当，别让你的粉丝等急了。输了可别哭鼻子。”
周叶看着她的背影，快步跟上去。
吴奈拎着两人的外套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舞台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他抬头一看，周叶和杨小越正站在聚光灯下，手里各举着一块蛋糕，对着镜头比了个大大的“V”。
见面会还是硬着头皮开了。
周叶临时抓了个网红搭档玩游戏；
杨小越没真走，却在打了个招呼过后，就在后台休息室蜷了整场，直到粉丝都散了才溜出来。
吴奈坐在空荡的后台，地上散落着粉丝扔的应援物。
粉色灯牌漏了电，暗戳戳躺在角落，印着“叶奈”的气球瘪了一半。
他摸出手机给田薇发消息，输入框删了又改：
“她们又吵了”
“我没劝住”
最后只缩成一句：“有空不？想找你唠唠。”
田薇的回复秒到：
“二十分钟后，片场门口见”，还附了个叼着烟打叉的表情包。
吴奈嗤笑一声，把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扔在化妆台。
公交站的路灯是黄色的，田薇裹着件oversize灰卫衣，手里攥着两瓶橘子汽水，见他来就塞过去一瓶：
“刷到你朋友圈那今日份挫败，猜你得补点甜的。”
吴奈拧开瓶盖，气泡“滋滋”往上冒：
“我之前以为懂了你的意思，做镜子让她们看自己的问题，结果人家就算看见了，也压根不想改。”
“你当是磨豆腐呢？一磨就软？”
田薇靠在公交站牌上，卫衣帽子滑下来，露出额前的碎发。
“这俩都是刻进骨子里的执念，哪是你三言两语能掰过来的？”
“走，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
两人没开车，坐了四十分钟公交才到海边。
吴奈一路上都在给周叶和杨小越发消息，前者回了个表情包，后者干脆隔了半小时才甩来一句“安全到家”。
俩人头铁的样子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窗外。
还是田薇说“急也没用，到地方再说”。
下了公交，咸腥味的海风瞬间裹了过来，吹得人头发乱飞。
海浪“哗哗”拍着礁石，远处灯塔的光忽明忽暗。
田薇毫不在意裙摆被风掀起来，直接脱了鞋拎在手里，光脚踩进沙滩，凉丝丝的沙子从脚趾缝里钻出来，她舒服地“嘶”了一声，转头冲吴奈喊：
“过来啊！别跟个木桩似的杵着！”
吴奈磨磨蹭蹭走到礁石边，刚站稳就被一朵浪花溅了裤脚，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激灵。
他蹲下来戳了戳礁石上的青苔，软乎乎的像块发霉的年糕。
“你之前说她们俩的问题得自己想通，是不是就像这海浪和礁石？一个硬闯，一个死扛。”
田薇弯腰捡起块扁石头，手腕一甩就打了个水漂，石头在海面上“嗒嗒嗒”跳了三下才沉下去，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了闪。
“错啦，”她又摸了块石头，这次没扔，而是递给吴奈，“她们是两块都带棱角的礁石，都想在同一个浅滩站稳，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挪地方。你不用费劲把她们磨圆，得让她们明白，这海边大着呢，就算碰得疼，也能各立各的，不用非得挤一块抢地盘。”
吴奈学着她的样子打水漂，结果石头“扑通”一声直接沉底，溅了他一脸海水。
他抹了把脸，把田薇给的橘子汽水放在礁石上，语气丧丧的：
“可我连让她们别见面就掐都做不到。之前觉得自己能当桥，一头连周叶的流量焦虑，一头连杨小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