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发布会现场，镁光灯从开场就没停过。
林浩比主办方要求的时间早到四十分钟，身边跟着五六个举着“林浩实力派”灯牌的水军，合作的营销号记者更是抢占了第一排C位，相机镜头齐刷刷对准嘉宾席的空缺位置。
那是吴奈和田薇的座位。
助理弯腰在林浩耳边低语：
“浩哥，都安排好了。”
“等综艺嘉宾的环节一到，我们的人就带头起哄，爆料号同步发通稿，保证把吴奈他们钉死在绯闻咖的标签上。”
林浩整理着西装袖口，笑的得意。
他刚收到王助理的消息，周叶正在编辑微博，只要发布会现场把事闹大，资方必定会为了平息舆论换掉原班人马。
当主持人念出“综艺合作计划”的环节时，林浩站起身，没等邀请就抢过旁边记者的话筒：
“抱歉打扰，但我有个问题必须替资方和观众问清楚。”
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水军立刻配合着鼓掌，制造“众望所归”的假象。
“据我所知，《心动方程式》剧组近期深陷绯闻泥潭，吴奈和田薇的亲密爆料闹得沸沸扬扬，更出现了威亚松动的安全事故，这样的综艺安排，恐怕难服众吧？”
话音刚落，记者立刻接话：
“林浩老师说得对，有网友反映，这样的艺人会给青少年传递不良价值观，资方是否考虑更换嘉宾？”
水军跟着起哄“换嘉宾”，现场秩序一度混乱，资方的王总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阴沉。
“难服众的是靠耍手段上位的人，不是我们。”
田薇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前头，吴奈、周叶、杨小越紧随其后，四人神色平静，手里都捧着文件袋。
田薇径直走到发言台，无视林浩铁青的脸，示意助理播放音频。
正是周叶和王助理的奶茶店对话录音。
“只要你公开发条微博diss吴奈...顶奢的推广马上到手。”
录音一出，全场瞬间安静，紧接着爆发出更密集的闪光灯。
田薇又点开大屏幕：
林浩助理给老张的转账记录、“把威亚弄松点”的聊天记录、伪造的操作流程纸条一一呈现，下方还附了警方的初步调查回执。
“林浩先生，你说的安全事故，是你花钱雇人制造的；你承诺的资源，是骗周叶当枪使的谎言。这就是你所谓的服众？”
林浩浑身发抖，指着周叶吼道：
“你伪造录音！你陷害我！”
周叶上前一步，掏出手机展示通话记录和录音笔购买凭证：
“录音全程合法，王助理现在就在楼下接受警方询问，你还要狡辩吗？”
没等林浩反应，吴奈已经接过发言权，将另一份文件投到大屏幕上。
是赵毅的体检报告、《长安十二时辰》制片人的证词，还有三年前营销号黑田薇的后台，标注着林浩工作室付款凭证。
“林浩先生，你总说别人靠炒作上位，”
“可你为了抢角色，伪造前同事病历；为了打压对手，买通账号发黑料，这些靠踩别人爬上去的事，怎么从没提过？”
大屏幕突然切换，出现田薇三年前被黑时的澄清视频，画面里她对着镜头鞠躬：
“我相信专业会证明一切”。
现场记者的提问开始转向林浩：
“请问您是否承认伪造病历？”
“买通狗仔的资金来源是什么？”
声音此起彼伏，林浩的水军早已噤声，悄悄收起了灯牌。
杨小越最后上前，打开衍生综艺的招商数据报表：
“这是昨天更新的招商数据，演技养成这个主题已吸引三家顶奢品牌意向合作，预约观看人数突破500万。资方选择我们，不是因为炒作，是因为专业。”
“赵毅先生和当年被你黑过的受害者，今天都在现场，他们愿意为所有证据作证。”
人群中，赵毅站起身挥了挥手，旁边几位眼熟的艺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