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言之凿凿,想必是掌握了确凿证据?”
“不如……现在就拿出来,让陛下和诸位同僚都看看?”
王文举被他问得一滞,他哪里有什么确凿证据,大多是风闻奏事和牵强附会。
尤其是“通敌”一条,更是纯粹的臆测和构陷。
所以,他只能强自镇定道。
“证据……证据自然是有!”
“但需三司会审,细细查证!”
“哦?是吗?”
叶展颜轻笑一声,目光转而锐利地射向王文举。
“王御史说要证据,那本君这里,倒是也有一些证据,想请王御史,还有杨阁老,一同鉴赏一下。”
他话音一落,不等众人反应,便轻轻拍了拍手。
只见两名东厂番役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殿门外,手中捧着厚厚一叠卷宗。
在得到叶展颜示意后,他们快步上前,将卷宗分别递给了御前太监和杨廷鹤!
杨廷鹤心中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
他下意识地接过卷宗,翻开一看,只看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
那上面,赫然记录着他的侄孙杨振倒卖赈灾粮的详细账目、证人供词!
记录着他的门生王文举,收受山东布政使贿赂的信件抄本和银票凭证!
还记录着他的儿子杨文远在老家横行不法、闹出人命的案卷记录!
桩桩件件,时间、地点、人物、证据链,清晰无比!
这……这怎么可能?!
他自认为这些事情做得极其隐秘,叶展颜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得如此清楚?!
叶展颜没有理会面如死灰的杨廷鹤,而是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小皇帝和满朝文武,朗声说道。
“陛下,臣这里有些关于都察院御史王文举贪赃枉法、杨阁老治家不严、纵容亲族祸国殃民的证据,请陛下御览!”
“另外,关于王御史弹劾本君的那些罪名……”
叶展颜语气转冷,目光如刀般扫过那些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官员。
“本君亦可一一辩驳!”
“说本君擅权?臣有太后密旨,一切皆奉旨行事!”
“说臣结交藩王?纯属无稽之谈,满朝皆知那燕王品性!”
“说什么养寇自重?匈奴称臣纳贡,版图扩张,何来养寇一说?”
“还说贪污军饷?大军每一笔开支,兵部、户部皆有存档,可随时核查!”
他每说一句,气势便盛一分,压得那些官员抬不起头来。
“至于通敌……”
叶展颜嗤笑一声,看向瘫软在地的王文举。
“王御史,你构陷手握尚方宝剑的北伐监军通敌,依据何在?”
“若拿不出证据,按《大周律》,诬告反坐,其罪当诛!”
“噗通!”
王文举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之气弥漫开来。
这跟计划的不一样啊!
现在怎么跟杨阁老他们预想的不同呀?
他……他不是应该陷入无尽的自证陷阱才对吗?
我这怎么还引火烧身呢?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
他们看着稳如泰山的叶展颜,看着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杨廷鹤和王文举,看着那散落在地上的、记录着肮脏交易的卷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寒意。
这位武安君,人还未完全回京,竟然就已经掌握了对手如此致命的把柄!
他的反击,是如此迅猛,如此狠辣,如此不留余地!
小皇帝李明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戏剧性的一幕,看着杨廷鹤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无边的恐惧。
他寄予厚望的杨太师,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