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耳中。“没有痛苦,没有失去,没有不确定性带来的恐惧……只有无尽的欢愉与荣耀。这难道不是……所有生灵追求的终极理想吗?”
“这不是理想!”我踏前一步,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这是囚笼!用虚假的快乐剥夺了真实的感受,用永恒的‘生’亵渎了‘死’的尊严!你们把这些英灵……变成了维持这场虚假戏剧的提线木偶!”
“奥丁”(或者说,这个占据着库丘林形貌的存在)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那笑容中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残酷。
“木偶?”他轻轻摇晃着酒杯,金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却没有溅出一滴,“那么,请问御主,你又如何确定…… 你所在的‘现实’,不是另一个更大、更精致的‘剧场’呢?”
“你所谓的‘真实’,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奋斗与牺牲……又如何证明,不是某个更高存在笔下的……一段‘剧情’?”
他的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直刺我内心最深处的哲学恐惧。缸中之脑?楚门的世界? 这些在现代社会被讨论烂了的命题,在此刻这个具体而极端的环境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
我一时语塞,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看吧。”他轻笑道,“质疑总是容易的。但当你赖以生存的基石被撼动时,你又能拿出什么来证明自身的‘真实’?”
“在这个阿斯加德,我们至少……坦诚地承认了这是‘剧场’。并且,我们让每一位‘演员’都获得了永恒的‘幸福’。这难道不比你们那个充满痛苦、不确定性、却自诩为‘真实’的世界……更加‘仁慈’吗?”
强词夺理!偷换概念!
我在心中怒吼,却发现自己一时难以组织起有效的语言来反驳这种根植于虚无主义的诡辩。因为他的话语,确实触及了一个终极的、难以证伪的怀疑论陷阱。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坚定的手,轻轻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是玛修。
她上前一步,盾牌顿在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毫无迷茫。
“世界,或许有痛苦,有不确定性。”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但那里有真实的羁绊,有共同奋斗的伙伴,有为了守护重要之物而迸发的勇气与泪水。”
“那里的笑容,或许会因为离别而消失,但正因如此,每一次重逢的笑容才更加珍贵。”
“那里的生命或许短暂,但正因如此,每一次绽放才充满了意义。”
“您所谓的‘永恒幸福’,剥夺了这一切对比和意义,只剩下麻木的重复。这根本不是仁慈,而是…… 最残酷的虚无! ”
玛修的话语,如同一道光,刺破了对方话语中的迷雾。用“真实”的情感与羁绊,对抗“虚假”的永恒!
阿尔托莉雅〔Alter〕也冷哼一声,黑色圣剑指向宝座旁的存在:“无需诡辩。我的剑,只认可在真实血火中淬炼出的意志。这个虚假的乐园,令我的剑感到……恶心。”
埃尔梅罗2世推了推眼镜:“逻辑上,一个自称‘完美’且‘封闭’的系统,其存在本身,就依赖于与‘不完美’、‘开放’的系统进行比较才能成立。否认外部‘真实’,即是否认自身‘完美’的根基。你的论点,自相矛盾。”
斯卡哈则淡淡地说:“影之国接纳所有终末的灵魂,无论辉煌或黯淡。但这里……没有‘终末’。只有停滞的‘生’。这不是永恒,这是…… 死寂。 ”
我重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宝座旁的存在。
“听到了吗?”我说,“这就是我们的答案。我们的世界或许不完美,但它真实。而这里……只是一个华丽而悲哀的谎言。”
“我们不会停留,也不会被同化。我们会继续前进。”
说完,我毅然转身,不再看那场永恒的狂欢戏剧。伙伴们也紧随其后。
在我们踏出英灵殿巨门的瞬间,我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