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陈默函断腿下方、靠近脚踝的位置,作为支点。另一端,则握在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中。 “动手——!” 老郑叔一声低吼!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贲张!那条独臂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沉重坚硬的榆木杠子如同撬动山石的杠杆,猛地向下狠狠压去! 咔嚓——!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清晰无比的骨头断裂声,在死寂的小屋里如同惊雷般炸响! “呃——!!!” 深度昏迷的陈默函,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猛地向上弹起!那张蜡黄青灰的脸瞬间扭曲变形得如同地狱恶鬼!紧闭的双眼骤然圆睁!瞳孔因为超越极限的痛苦刺激而缩成了针尖大小,里面只剩下纯粹的、无边无际的痛苦深渊!一声被压在喉咙深处的、如同濒死野兽被活活撕裂喉咙般的惨烈嘶鸣,猛地从他胸腔深处挤压出来!他的身体在陈铁柱和三个强壮村民的全力压制下,疯狂地、剧烈地、痉挛般地挣扎!豆大的汗珠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瞬间布满整张脸庞!额头上、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几乎要冲破皮肤!坚固的土炕都在他垂死般的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剧痛!无法形容、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从断骨处瞬间刺穿全身每一根神经!直接轰击灵魂! 陈铁柱用尽全身的力气,如同磐石般死死压着身下这具因剧痛而濒临崩溃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每一寸肌肉的疯狂痉挛和战栗,能感受到骨骼在巨大力量下的呻吟!他看着陈默函那双彻底失去所有神采、只剩下纯粹痛苦深渊的眼睛,看着那张曾经冰冷傲慢的脸庞此刻只余下最原始的、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人类表情,巨大的冲击力让陈铁柱的心脏都为之颤抖!但他咬碎了牙,牙龈渗出血丝,强迫自己死死压住!纹丝不动! 咔嚓…咔嚓…
老郑叔如同铁石心肠,眼神冰冷专注,动作稳定有力!他利用杠杆原理,精准而冷酷地继续施加压力!每一次力量的施加,都伴随着骨头碴子在肌肉内部被强行割开、重新折断的可怕声响!他在用最原始、最暴烈的方式,硬生生地将已经畸形愈合的断骨重新撕裂、掰开、矫正! 陈默函那被压在喉咙口的嘶鸣声变成了极度压抑、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如同离水的鱼在砧板上做着最后的抽搐挣扎,每一次痉挛都牵扯着断骨处,带来新的、更强烈的剧痛风暴!他的意识在无边的痛苦地狱中沉沦、撕裂、濒临彻底湮灭… 终于!
当老郑叔精准地感觉到断骨被完全重新掰开、茬口对正的瞬间,他猛地松开了撬动的杠杆! 陈默函绷紧到极限的身体骤然一松,如同断了所有提线的木偶,彻底瘫软下去。那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鸣也戛然而止。只有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如同破风箱抽气般的嘶嘶声。整个人如同刚从血水里捞出来,彻底陷入了比之前更深沉的昏迷。 老郑叔也如同虚脱般,踉跄后退一步,被旁边的村民扶住。他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他顾不得休息,立刻抓起旁边早已备好的、浸泡了烈酒和研磨虎骨粉的干净布条,以最快的速度,用最专业的手法(对于一个老猎手而言),对准了茬口的位置,进行稳固的捆绑、固定!这一次,骨头茬口对得极正! 随后,他用烈酒清洗了灼烧封闭的伤口边缘,重新敷上厚厚的、混合了消炎镇痛草药的糊糊,再用坚韧的树皮和布条,配合新的、更结实的榆木夹板,将整条腿从大腿根到脚踝,进行了极其牢固的捆绑固定! 做完这一切,老郑叔才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看着被固定在炕上、如同一个破碎后又重新拼起来的泥偶般的陈默函,眼神复杂:“骨头…对上了…筋也勉强捋顺了…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熬过感染这一关…还有…命够不够硬…扛过这鬼门关的回头路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是整个荒村据点最难熬的时光。 陈默函一直处于深度的昏迷和高烧交替的状态。高烧如同烈火般焚烧着他的身体,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泡,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呓语和模糊不清的呻吟,身体时而剧烈抽搐时而冰冷僵硬。每一次抽搐都牵动着刚刚对正的断骨,看得陈铁柱和老郑叔心惊肉跳。伤口不可避免地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