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击般猛地弓起,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吼!巨大的痛苦让他瞬间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瞳孔涣散,却又在剧痛的刺激下凝聚起一丝骇人的光芒! “大山哥!坚持住!为了我!为了孩子!坚持住啊!” 苏婉婷泪如雨下,将脸贴在丈夫滚烫的额头上,声嘶力竭地哭喊!这声“孩子”,如同最强烈的强心剂,狠狠刺入赵大山濒临崩溃的意识! 赵大山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龈瞬间迸出血丝!喉咙里的嘶吼被硬生生压回胸腔,化作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他全身的肌肉贲张如铁,硬生生扛住了这刮骨疗毒般的剧痛,身体虽然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却不再剧烈挣扎! 董大海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同小溪般滚落,但他下刀的手却稳如磐石!腐肉被一片片快速而精准地剔除,露出灼产生的黑灰不断涌出,又被林薇用撕下的干净布条迅速擦去。 庙门口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日军见强攻不下,开始向庙内投掷手雷! “手雷!隐蔽!” 陈铁柱眼疾手快,看到冒着烟的黑疙瘩飞来,猛地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轰!” 手雷在庙外空地上爆炸,气浪掀飞积雪! “柱子!右边!” 许明夏一直紧跟在陈铁柱身边,此刻她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弱女子,而是最敏锐的观察者!她看到右侧窗口一个鬼子正架起掷弹筒! 陈铁柱想也不想,调转枪口!
“砰!”
子弹精准地打在掷弹筒的击发装置上!鬼子惨叫一声,掷弹筒脱手! “干得漂亮!” 李锡勇大声喝彩。 战斗在持续,每一秒都惊心动魄。但庙内,董大海的手术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腐肉已基本清除,露出相对干净的创面,但深可见骨的伤口和周围发黑坏死的组织,依旧触目惊心。董大海飞快地拿出密营自制的、气味刺鼻的止血生肌药粉,厚厚地洒在伤口上,然后用最后一点相对干净的绷带,在苏婉婷和林薇的帮助下,用尽技巧将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当最后一圈绷带打好结,董大海如同虚脱般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笑容:“…命…暂时保住了!但必须尽快送到后方医院!否则感染…” 就在这时!
“杀啊——!”
“冲啊!消灭小鬼子!”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如同海啸般从村外席卷而来!伴随着更加密集、如同爆豆般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八路军的援军主力,终于杀到了! 龙王庙外的日军和伪军瞬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在八路军的猛烈冲击下,抵抗迅速瓦解,残敌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战斗很快结束。
硝烟尚未散尽的清泉村,迎来了短暂的平静。穿着灰色军装、臂章上绣着“八路”二字的战士们迅速控制了村庄,开始打扫战场,救助伤员。 龙王庙内。
赵大山在苏婉婷的怀抱中沉沉睡去,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眉宇间那层浓重的死宇间那层浓重的死气已经消散,体温也开始缓慢气已经消散,体温也开始缓慢下降。苏婉婷紧紧握着他粗糙的大手,将脸贴在他缠满绷带的肩头,泪水无声地流淌,却是头,泪水无声地流淌,却是喜极而泣。 李锡勇胸前的伤口被锡勇胸前的伤口被八路军的卫生员重新处理包扎,他靠坐在墙边,虽然虚弱,但墙边,虽然虚弱,但精神尚可,看着被众人围住的陈铁柱,咧着嘴直笑。 陈铁柱成了绝对的焦点。他身上的伤口也被卫生员仔细清洗包扎。许明夏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用温水浸湿的布巾温水浸湿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和泥土,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她的目光几乎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佛一眨眼他就会身上移开,仿佛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柱子哥,你…你是怎么…” 许明夏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后的沙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后的沙哑,眼中充满了后怕和探寻。 陈铁柱看着许明夏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脸,心中涌起巨大的心疼和愧疚。他笨拙地抬起没受伤的手,想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却又怕自己粗糙的手弄疼她,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她散落的一缕鬓发。 “俺…命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