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比划着,眼中充满了急切和恐惧。
老者缓缓摇头:“废墟之中,除你之外,并无其他活口。也未见你描述的少女。”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老者亲口确认,云逸的心还是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小萱……你到底在哪?地窖……村长爷爷指的地窖到底在哪里?!
巨大的悲痛再次涌上,但他强行压了下去,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渗出。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看向老者:“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云逸,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山野之人,名号早已忘却,称我木老即可。”老者语气平淡,似乎不愿多谈自身。他的目光落在云逸依旧紧握的左拳上——那里,紧紧攥着那块染血的黑色令牌碎片。“你昏迷之时,此物煞气外泄,与你体内残留的煞气共鸣,险些引动伤势恶化。此乃不祥之物,沾染了极大的因果和血腥。”
云逸沉默了一下,缓缓摊开手掌。那块冰冷的令牌碎片静静躺在掌心,暗沉的材质上,那滴血的利刃符文在洞内微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看着碎片,眼中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这是血衣门屠戮我青云村,追杀我妹妹的凭证!此仇不共戴天!前辈可知这血衣门底细?他们为何要屠村?又为何要寻找什么东西?”
木老看着云逸眼中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仇恨,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有怜悯,有叹息,似乎还有一丝……追忆?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血衣门……一个活跃在周边数郡,行事狠辣诡秘的邪道宗门。其门主血厉,传闻有灵脉境后期的修为,手段残忍,睚眦必报。门下多修行血煞之功,嗜杀成性。至于他们为何屠村……”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令牌碎片上:“此物,若老夫没看错,应是‘幽冥血契令’的碎片。此令并非血衣门所有,而是属于一个更加古老、更加神秘、也更加恐怖的势力。血衣门……或许只是为其奔走搜寻的爪牙。他们屠村,要么是寻找某样与这令牌相关的东西,要么……是为了灭口。”
更加恐怖的势力?爪牙?灭口?云逸的心不断下沉。血衣门已经如同庞然大物,其背后竟然还有更可怕的黑手?青云村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爹娘知道吗?村长爷爷知道吗?那所谓“青冥祸根”又是什么?
“前辈,‘青冥祸根’是何意?您可知晓?”云逸急切地追问,将村长血书中最后那模糊的四个字说了出来。
木老听到这四个字,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他深深看了云逸一眼,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青冥……这个词,牵扯甚广。或许指的是一处地方,或许是一种传承,也或许……是一个禁忌的名号。至于祸根……福兮祸之所伏,力量本身并无善恶,但追逐力量的过程,往往伴随着无尽的灾祸与血腥。孩子,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并非好事。它带来的,可能是无法承受的重压和杀身之祸。”
他的话如同谶语,带着一种沉重的宿命感。云逸握紧了令牌碎片,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明白木老的意思,但他早已没有了退路。
“血债必须血偿。”云逸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淬火的寒铁,“无论对手是谁,无论背后有什么秘密,我都必须找到妹妹,查清真相,让所有手上沾满青云村鲜血的人,付出代价!”
他看着木老,忽然挣扎着,忍着剧痛,想要起身行大礼:“求前辈教我!晚辈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能拥有复仇的力量!”
木老轻轻抬手,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托住了云逸,让他无法拜下。他凝视着云逸那双燃烧着仇恨与坚定的眼睛,许久,才缓缓叹了口气:“你的根骨……很奇特。体内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本源,却又被多种异种能量充斥(血煞、纯阳、寂灭),彼此冲突,若非有一股温和而坚韧的力量(灵渊天玉)护持,早已爆体而亡。你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他顿了顿,继续道:“仇恨可以成为动力,但若被仇恨蒙蔽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