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充盈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庞大、阴冷、充满毁灭气息的力量，正盘踞在他的丹田深处，虽然依旧躁动不安，却不再肆意破坏，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初步束缚住了。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些原本严重的伤势，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骨折处传来麻痒的感觉，伤口结痂脱落，露出新生的皮肉。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厉九川一时间愣在原地。劫后余生的恍惚，力量灌体的陌生感，以及那深植于力量本源中的暴戾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看着掌心那已经碎裂的玉佩残片，眼神复杂。是这玩意……差点要了他的命，又给了他……力量？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念头，引导丹田内那股力量。一丝微弱的黑气从他指尖渗出，缠绕盘旋。他对着不远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轻轻一弹。
咻！
黑气如箭射出，击中石头。
没有巨响，那石头表面瞬间变得漆黑，然后如同被风化的沙土般，悄无声息地碎裂、消散，连一点渣都没剩下。
厉九川瞳孔微缩，心头涌起一股寒意，但随即，这股寒意又被一种掌控力量的扭曲快感所取代。
这就是……灾厄的力量？
他缓缓从地上坐起，活动了一下手脚，伤势竟然好了七七八八，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远胜从前。他走到山洞入口，看着外面幽深的山谷，目光最终投向那高不可攀的悬崖绝壁。
冷血……天机阁……
他握紧了拳头，指尖那缕黑气再次若隐若现。
这一次，他活下来了。而且，他好像……不再是谁都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了。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陌生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