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
那刘执事冰冷的目光扫过厉九川二人,带着审视和压迫,冷哼一声:“敢在碎星岛动我碧波阁的人,胆子不小。是自己跪下请罪,还是等我动手废了你们的命格,扔进海里喂鱼?”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汇聚过来,有幸灾乐祸,有冷漠旁观,也有几分期待看好戏的兴奋。
厉九川端起桌上粗糙的陶碗,抿了一口劣酒,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没听到对方的威胁。苏挽月更是静坐一旁,气息波澜不惊。
这种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刘执事。他身为碧波阁执事,在这碎星岛也算是一号人物,何时被如此轻视过?
“找死!”
刘执事怒喝一声,身形如电,五指成爪,指尖泛起幽蓝色的水光,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股漩涡般的吸扯之力,直抓厉九川的天灵盖!这一爪若是抓实,便是精钢也要被洞穿,更蕴含着一股侵蚀命格的阴毒劲力!
“是碧波阁的‘玄冥摄魂爪’!”有人低呼。
眼看那凌厉的一爪就要落下,厉九川终于动了。他并未起身,只是拿着陶碗的右手食指,对着扑来的刘执事,轻轻一弹。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绚烂的光华,只有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脆响,仿佛瓷器相击。
然而,那气势汹汹的刘执事,却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前冲的身形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人在半空便喷出一大口鲜血,胸口明显凹陷下去一块,周身萦绕的命格之力瞬间溃散,“砰”地一声撞在远处的石柱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整个搏命窟,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依旧安坐、仿佛只是弹走一只苍蝇的青衣男子。弹指之间,重创命格中期!这是何等实力?!
韩老三和他带来的碧波阁弟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厉九川放下陶碗,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韩老三身上,淡淡开口:“滚。再碍眼,死。”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意,如同寒冰刺入每个人的神魂。
韩老三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带着人抬起昏迷的刘执事,仓皇逃离了搏命窟,引来一片压抑的嗤笑声。
经此一事,再无人敢轻易窥探厉九川二人。他们所在的角落,仿佛成了一片无形的禁区。
“你这一手,怕是彻底把碧波阁得罪死了。”苏挽月传音道,语气却并无担忧。
“得罪?”厉九川嘴角微勾,“不过是敲山震虎,省得一些阿猫阿狗总来聒噪。况且,这碎星岛的水,搅得越浑,对我们越有利。”
他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搏命窟的几个方向,在那里,有几道原本隐匿极深的气息,在刚才他出手的瞬间,出现了细微的波动。有无相宗的探子,也有海外联盟其他派系的高手,甚至还有一道……带着几分熟悉剑意的隐晦感知。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厉九川心道。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普通、面容憨厚的中年汉子,端着一壶酒,笑眯眯地走到厉九川桌旁,低声道:“这位道友,身手不凡。我家主人想请道友移步一叙,有桩大买卖,想与道友谈谈。”
厉九川抬眼看了看他,目光似乎能穿透其伪装,看到那憨厚外表下精光内敛的眼神。“带路。”
中年汉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但很快恢复笑容,躬身在前引路。
三人离开喧嚣的搏命窟,穿过几条狭窄而阴暗的巷道,来到一处看似废弃的石屋前。中年汉子打出几个法诀,石屋墙壁上泛起波纹,露出一道暗门。
进入暗门,是一条向下的石阶,蜿蜒曲折,通往地下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一种奇异的香料气息。
石阶尽头,是一间灯火通明、陈设雅致的密室。一个穿着锦袍、面容富态、如同商贾般的中年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