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串的附庸,她就觉得喘不过气。
“小姐,快进舱吧,沈老爷让您过去呢,说是前面要过险滩了。” 另一个小厮在舱口喊道。
沈清沅收回目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转身走向船舱。腕间的银铃轻轻作响,在她听来,倒像极了无形的枷锁碰撞的声音。她知道,前面的观音矶以水流湍急闻名,每逢商船经过,族里人都会让她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能平息那汹涌的波涛。可她心里清楚,真正护着商船的,或许是祖辈积累的经验,是水手们过硬的本事,而非这串沉默的手串,更非她这个 “吉祥物”。
进舱前,她最后望了一眼岸边的方向。夕阳正沉在远处的芦苇荡里,把水面染成了一片金红。她默默在心里想:难道我的一生,就要这样在船上度过,连多看一眼岸上春色的机会都没有吗?腕间的玛瑙珠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绪,原本温润的触感竟微微发凉,三颗银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一阵急促的轻响。
沈清沅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江面。平静的水面不知何时起了细密的波纹,远处的天空,隐隐聚起了一团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