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的袖口沾着一点黄色的粉末—— 那是雄黄粉!
苏景然心中一动,他想起爷爷说过,秘室的机关需要用雄黄粉触发,寻常人根本不会接触到雄黄粉,婉清怎么会沾到?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假装没有发现异常,随口问道:“婉清,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袖口上沾了雄黄粉?”
林婉清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连忙解释:“哦,今天去后院晒药材,不小心沾到的 —— 后院正好晒了些雄黄。”
苏景然心中冷笑,他知道后院根本没有晒雄黄,婉清在撒谎。
他瞬间明白了 —— 婉清接近自己,恐怕另有目的。
“原来是这样。” 苏景然装作相信的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婉清看到他喝了酒,心中松了口气,又为他倒了一杯:“景然,你多喝点,解解乏。”
苏景然连饮三杯,然后故意晃了晃身体,装作醉态朦胧的样子,趴在桌上,声音含糊:“婉清,你…… 你可知为何怀仁堂从无治不好的病?别人都夸我医术高,其实…… 其实不是……”
林婉清心中一动,连忙凑上前,轻声问道:“那是为什么?景然,你告诉我。”
“是…… 是凝露玉壶。” 苏景然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快睡着了,“爷爷传给我的…… 那玉壶能做灵药…… 什么病都能治……”
林婉清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连忙追问:“玉壶在哪里?景然,你告诉我玉壶在哪里?”
“在…… 在秘室……” 苏景然抬起头,眼神迷离,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书房的书架…… 第三层左转……《本草纲目》第七卷…… 钥匙在函套夹层里……”
说完,他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是 “睡” 了过去。
林婉清确认苏景然睡着了,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厢房,朝着柳成斌的住处跑去。
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苏景然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苏景然走到窗边,看着林婉清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其实,他早就察觉不对劲了 —— 林婉清整理医书时,总刻意留意书架的缝隙;每次他提到书房,她都会追问细节;前日他还在她的发髻里发现了不属于怀仁堂的雄黄粉,当时他就怀疑,婉清是冲着凝露玉壶来的。
“爷爷说得对,人心比疫病更难防。” 苏景然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 —— 里面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假玉壶。
这假玉壶是他三个月前找苏州最好的玉雕师傅仿制的,外观和真玉壶一模一样,只是材质用的是普通的白玉,没有任何灵力。
苏景然拿着假玉壶,走进秘室,将真玉壶从锦缎上取下,藏进床底的另一个暗格里 —— 这个暗格是他特意让人打造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后,他将假玉壶放在锦缎上,又在旁边放了一瓶 “秘药”—— 其实是普通的甘草水,他还特意在瓶身上贴了 “凝神丹” 的标签,就是为了让二房的人误以为这是玉壶配出的灵药。
做完这一切,苏景然又回到厢房,继续装作 “醉酒” 的样子。
他知道,二房的人很快就会行动了。果然,三日后,苏景然借口去上海采购药材,离开了苏州。
柳成斌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苏景明潜入了怀仁堂的书房。“哥,你快找《本草纲目》第七卷!” 柳成斌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兴奋。
苏景明连忙走到书架前,在第三层左转的位置找到了《本草纲目》第七卷,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函套夹层,果然摸到了一把小巧的铜钥匙。
“找到了!钥匙在这里!”两人拿着钥匙,按照苏景然 “说” 的密码 —— 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初六寅时,打开了秘室的门。
走进秘室,看到紫檀木台上的假玉壶,苏景明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哥,你看这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