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偏厅角落的木偶戏台 —— 那戏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和黑风口院落里的一模一样,“坐下吧,给你演一场戏,一场属于你的赎罪戏。”
柳承业被杀罗按在椅子上,手腕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他看着戏台中央摆放的几个木偶,心脏猛地一缩 —— 其中一个身着官服的木偶,面容竟与他一模一样,连腰间的玉佩都雕刻得惟妙惟肖;还有一个穿着盔甲的木偶,分明是萧策的模样,左臂微微下垂,像是断了一般。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柳承业惊恐地喊道,身体不停颤抖。杀罗拿起那个 “柳承业木偶”,指尖凝起一缕黑色的雾气,缓缓注入木偶体内。刹那间,木偶的眼睛亮起红光,竟像活过来一般,微微转动着头颅,嘴角还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和柳承业平日里的模样一模一样。
“给你演一场戏,一场属于你的赎罪戏。” 面具人拿起 “萧策木偶”,走到戏台前,轻声念起一段晦涩的咒语 —— 咒语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传来,带着几分诡异的力量。
戏台四周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明明是在偏厅里,却像是刮起了风,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血腥味,竟与当年萧策军阵被袭时的气息一模一样。“开始咯,请君观看木偶戏:第一幕,构陷忠良。” 面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柳承业木偶” 缓缓走向 “萧策木偶”,手里拿着一封折叠的书信 —— 那书信和柳承业伪造的通敌信一模一样。柳承业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年伪造书信的场景 —— 深夜,他在书房里,点着烛火,模仿萧策的笔迹,一笔一划地写下那些叛国的话语,窗外的月光洒在纸上,像一层冰冷的霜。他还记得,写完信后,他还得意地笑,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可下一秒,“柳承业木偶” 突然捂住胸口,倒在戏台上抽搐起来,嘴角还 “流” 出黑色的液体,像是鲜血。柳承业的胸口也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心脏,疼得他惨叫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柳承业痛苦地喊道,想要挣扎,却被杀罗按住,动弹不得。杀罗拿起那个代表 “西夏使者” 的木偶,声音低沉如雷:“第二幕,通敌卖国。” 他手指一动,“西夏使者木偶” 拿着一个小小的玉瓶,走到 “柳承业木偶” 面前,将玉瓶递给它。
戏台上方突然落下细密的黑灰,像燃烧后的灰烬,落在柳承业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柳承业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私会西夏使者的场景 —— 在汴河边的画舫上,他收下西夏使者送的金银和玉佩,答应帮他们传递军阵部署,还约定在萧策出征时,让西夏兵突袭中军大营。
那时他只想着权力,想着富贵,却忘了自己是大宋的将领,忘了边关将士的性命。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通敌!” 柳承业疯狂地嘶吼,可那黑灰落在身上,竟像是有重量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胸口的剧痛也越来越强烈。
面具人拿起那个代表 “枢密院官员” 的木偶,语气冰冷:“第三幕,颠倒黑白。” 他手指轻轻一点,“枢密院官员木偶” 拿着一份文书,站在戏台中央,高声宣读着什么 —— 虽然听不见声音,可柳承业却知道,那是在宣读萧策的 “罪状”。
“柳承业木偶” 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和他在枢密院作证时的模样一模一样。柳承业的喉咙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萧策木偶” 被两个 “士兵木偶” 押上 “刑场”,“斩首” 示众。
他想起在枢密院,他指着萧策的画像,说他通敌叛国,说他罪该万死,那时他的声音洪亮,理直气壮,可现在想来,那些话竟像是在骂自己。“不!我不是故意的!是富宰相让我做的!”
柳承业在心里呐喊,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流满了脸颊。面具人和杀罗同时念起咒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