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典里记载的圣女献祭。
三百年前,那位被称作情动九天的圣女,为了让背叛她的爱人回心转意,亲手点燃了十八座村落,用三万生民的哀嚎当情歌,只因为爱人说最喜欢看烟火。
那时全族都在传唱圣女情深,舍身饲爱,可此刻望着石村老人们咬破舌尖,将精血混着兽奶喂给石昊的模样,阿禾突然抓起巫杖,狠狠砸向祠堂里供奉的圣女画像。
画像撕裂的刹那,露出后面被钉死的孩童骸骨。
那是去年不肯当祭品的男孩,被祭司说不懂圣女大义,活活钉死在画像后。
“这不是大义!“
阿禾的嘶吼震得供桌摇晃,血从她砸裂的虎口涌出。
“这是把我们当猪羊!石村人护一个娃,肯把全族家底扔进火里;我们的圣女护一个渣男,却要烧光十八座城!“
她指着光幕里石昊胸口疯长的暗金肉芽。
“你们看!他的新肉是石村人用命催出来的!而我们的骨头,却被所谓的情爱啃得连渣都不剩!“
那些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想起,自己女儿被选作祭品时,祭司就是这样说的。
“为了部落的情分,你该自愿献祭。
“此刻看着石村壮汉们用身体挡住鼎炉的烈火,她们突然将孩子护在身后,捡起地上的石块。
原来情分从不是单方面的牺牲,而是石村人那样你护我长大,我为你挡刀的滚烫。
【女频?百花谷?丹房废墟】
青黛的断簪在《玉女心经》上戳出第三个血洞时,光幕里石昊正将自己的兽奶推给哭泣的小丫头。
这一幕让她猛地想起谷主的传世佳话。
为了给男宠贺寿,谷主下令毁掉培育了千年的药田,只因为男宠说想看花开成海,而那些药本是用来压制瘟疫的,那年死了十万人,谷主却笑着说情爱比人命重。
“重?“
青黛抓起一把混着枯骨的药渣,狠狠砸在仁心济世的牌匾上。
“这是阿芍的指骨!她被扔进丹炉时,还在念谷主说为心上人牺牲是福气!
可石昊才三岁就知道,福气不是靠送死换来的,是靠自己挣的!“
那个藏过剑谱的小药奴突然哭出声,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糕点。
这是她用三个月的药奴月例换的,只为求男弟子帮忙递一封求救信给外界,却被男弟子扔进了蛇窟,理由却是女子岂能有向外之心。
此刻看着石村小丫头怯生生接过兽奶时,眼里的光比糕点还亮,小药奴突然将糕点塞进嘴里,边嚼边笑边流泪。
“原来...原来不用讨好男人,也能有奶喝...原来石村的娃,比我们金贵...“
年长的药奴摸着丹炉内壁的刻痕,那些“自愿献祭“的字迹突然变得无比狰狞。
她想起自己当年为了让儿子进谷修行,被谷主逼着废掉灵根,那时她以为为母则刚是女人的宿命。
可此刻望着石村人把最金贵的真血往鼎里倒,只为护一个无亲无故的孩童,她突然朝着丹炉跪下,额头撞得血花四溅。
“我错了啊...女人的刚,不是用来给男人铺路的,是像石村人那样,为后人砸出一条活路啊!“
【女频?囚凤宫?断翅轩】
楚绾绾的断剑劈开安分守己的石碑时,光幕里石昊正对着柳树桩叩首,额头的血滴在胸口的疤上。
这让她想起女帝最得意的驭夫术。
为了让帝君废除女子不得参政的规矩,女帝故意放走敌国细作,导致边关三城被屠,只因为帝君见不得生灵涂炭,最终妥协了。
全界都夸女帝智计过人,可此刻听着石昊他日必以命相报的誓言,楚绾绾突然笑出泪来。
“这不是智计,是把我们的命当筹码啊!“
她指着石壁上那些被剜掉灵窍的女子名字。
“凌云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