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谢过檐下遮雨之德。”
三拜额头已然见血。
“三拜之后，你我两清，黄泉路上不相见。
你们可记好了，是我石昊不要你们了，不是你们抛弃了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还未走远的雨月仙等人耳中。
雨月仙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宁玉瑶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屑：“真是个蠢货，到了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什么你不要我们，说得好像我们多稀罕你似的，不过是条没用的狗罢了。”
旁边的护卫附和道：“就是，扔在这里喂凶兽，也算是他最后的用处了。”
听着这些话，宁玉瑶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郑重告别，在他们眼里却如此可笑。
难道在这个世界，亲情真的如此廉价吗？
她自我安慰着：一定是他们不懂得珍惜，等将来我变得强大了，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身后突然传来簌簌响动，是柳神垂落的绿枝扫过地面。
那抹生机盎然的绿意本该是绝境中的慰藉，宁玉瑶却伸手抓住枝条，咔嚓一声折成两段。
断口处渗出晶莹的液珠，像在无声哭泣。
“留着念想最是害人。”
她把两段枯枝扔得远远的，拍了拍手。
“断了，便干净了。就像那些背叛我的人，只有彻底从心里剔除，才能走得更远。”
夜风吹过，带来几声兽吼。
阴影里钻出几头青面獠牙的凶兽，涎水顺着嘴角滴落，显然把她当成了送上门的美餐。
宁玉瑶没有像原主记忆里那样去摸地上的骨片，反而挺直了血淋淋的脊背，冷笑出声，那神情像极了面对宗门里那些想占便宜的小人。
“想吃我？”她声音不大，却带着种莫名的威慑力。
“但你们可知我是武王府刚扔出来的弃子？”
凶兽的脚步顿住了，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你们今日吃了我。”
宁玉瑶缓缓解开衣襟，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像展示一件战利品般。
“明日武王府的人就会踏平你们的巢穴。
灭族之祸，就为了填肚子？这笔账可不划算。”
她轻轻嗤笑。
“但我偏不让你们脏了我的手，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还是留给石毅他们去玩更合适。
对付你们这种没脑子的，就得用这种迂回的法子，不然岂不是拉低了我的档次？”
凶兽们面面相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震得地面都在发颤。
凶兽们像是见了鬼般，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宁玉瑶松了口气，抚着胸口直起身。
沾血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着空荡荡的黑暗扬声道：
“看见没？对付这些魑魅魍魉，诛心永远比蛮力管用。
这可是我在玄天宗处理了多少龌龊事才总结出来的真理，哪像某些人，只会硬碰硬，蠢得像头蛮牛。”
她没注意到，被扔掉的两段柳枝正在泥土里悄然生根，嫩芽破土的瞬间，整个乱葬岗的阴煞之气都退避三舍。
血还在流，意识渐渐模糊。
宁玉瑶蜷缩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石板上，望着雨停后初现的星辰，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个总爱攥着骨片嘶吼的身影。
她轻轻摇头，用最后一丝力气呢喃：“哭有什么用？眼泪最是不值钱。
要让他们后悔，得好好活着，活得比他们好千万倍，让他们只能在背后仰望，这才是最狠的报复……”
夜风掠过，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充满算计的叹息，消散在苍茫夜色里。
而在她意识触及不到的深处，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