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新立的黑色山门,如同巨兽匍匐于东荒大地,吞吐着铁血煞气。
演武场中,刀剑碰撞声、战吼声汇成一片灼热的雷霆。
石昊独立于主殿之巅,暗金长袍在罡风中纹丝不动,目光穿透流云,落向南方那片终年被血色薄雾笼罩的险恶之地——血月谷。
这片凶地,曾是宁玉瑶前世逃亡路上,吞噬她最后一批忠诚残部的魔窟!
血债累累,至今未偿!
然而,今日的血月谷,却未闻杀伐,反透出一种诡异压抑的平静。
谷口,一道身影孤悬于血色薄雾之上。
是个女子。
身着一袭残破却难掩华贵的暗红宫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她的容颜堪称绝色,眉如远黛,眸若秋水,只是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赫然横亘着数道狰狞扭曲的陈旧疤痕,如同绝美画卷上被恶意撕裂的痕迹。
非但无损其魅力,反添一种破碎凄艳的病态美。
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枚样式古朴、镶嵌着黯淡星纹的银簪。
簪身沾染着早已干涸发黑的污迹,却依旧能看出其精致不凡。
血月谷主,冷月心!
【霓裳仙子(女频,惊呼)】:“天!是冷谷主!她…她脸上的伤…”
【粉衣师妹(女频,泫然欲泣)】:“呜呜…好可怜…那簪子…是当年宁玉瑶身边那个星纹女卫的吧?她一直留着?”
【弹幕(女频)】:“看那伤!她当年一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弹幕(女频)】:“拿着故友遗物现身…她心里有愧啊!她悔悟了!”
【弹幕(女频)】:“石宗主!放下仇恨吧!冷谷主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听听她的苦衷!”
【灵蝶谷主(女频,叹息)】:“唉…冤冤相报何时了?若能化解这段宿怨,联手对抗那真正的幕后黑手(魔族),方是苍生之福…”
【黑皇(男频,龇牙低吼)】:“汪!装!接着装!这贱人身上的血腥味隔八百里都闻得到!”
【叶凡(男频,冷笑)】:“呵,熟悉的配方。苦肉计加故人遗物,女频洗白反派的标准流程。”
【弹幕(男频)】:“石昊!别信这毒妇的鳄鱼眼泪!”
【弹幕(男频)】:“女频的脑子被门挤了?脸上有伤就是好人?那簪子说不定就是她亲手从尸体上拔下来的!”
【弹幕(男频)】:“坐等石天帝一巴掌扇烂她这张‘凄美’的脸!”
冷月心抬起那张带着凄美伤痕的脸庞,望向玄天宗方向,那双秋水般的眼眸瞬间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如同承受了万载的委屈与痛苦,终于在今日决堤。
“石…石宗主…”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与哽咽,清晰地穿透空间,回荡在玄天宗上空,也通过万界水镜传入所有窥视者耳中。
“妾身…冷月心…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
泪水顺着她脸颊的疤痕滑落,滴在紧握的星纹银簪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当年…围杀宁玉瑶道友残部…实非妾身本愿!”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悲愤。
“妾身…妾身出身南疆小族冷家!一夜之间,全族上下三百余口,尽数被魔族屠戮!妾身…妾身被那魔头擒住,以全族尸骸炼制的‘血魂钉’打入神魂!若不听从其命,便要受万魂噬心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她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手中的银簪攥得更紧,指节发白。
“妾身…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泪水汹涌而下,“宁道友的挚友,那位星纹卫…临死前,将这枚她视若生命的银簪交予妾身…她说…她说‘我不恨你’…”冷月心泣不成声,将染血的银簪高高举起,如同捧着最沉重的忏悔。
“这些年,妾身无时无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