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回归府邸亦可,然需应我三件事:
一,石毅需当众承认其母夺嫡恶行,自陈庶出僭越之罪。
二,那至尊骨乃嫡系之物,需先行暂存于我处,待族老议会公审定夺。
三,请母亲肃清府内,迎我以嫡子之礼,莫再使魑魅魍魉近身。”
写罢,她还自觉措辞得体,既表明了态度,又留有余地,完美符合她认知中的宅斗谈判技巧。
她偷偷找出石子陵离去前留下的、以备不时之需的一枚简陋传送符,准备连同回信一起交给那信使,让其速速带回。
恰在此时,外出探查周边凶兽动静的石子陵。
因不放心孩子,并未远赴太古神山,而是在附近山脉冒险寻找机缘,拖着伤体回来了。
他一眼瞥见那信使和宁玉瑶手中的信笺,顿觉不妙,强夺过来一看,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虎目圆瞪!
“蠢货!这是陷阱!你娘的信字字血泪,哪一句是让你回去争权夺利?!你这是自投罗网!”
石子陵怒吼,声震屋瓦。
他历经厮杀,深知族中那些人的狠毒嘴脸,这信来得蹊跷,回信更是幼稚得可笑,只会暴露这孩子的不正常和虚弱,引来更疯狂的杀机!
宁玉瑶被吼得一愣,随即竟梗着脖子,用一种你不懂内宅的倔强眼神反驳:
“爹爹!你勇武有余…却不懂…宅斗的…弯弯绕绕!
娘亲…这是在…用计!她为我…争取了…台阶!
我若不回…岂非…辜负她…一番苦心?我等嫡系…回归…自然要…名正言顺!”
“你!”
石子陵几乎要吐血,扬手欲打,看着孩子那苍白却执拗的小脸,又生生忍住,心痛与怒火交织,几乎将他撕裂。
宁玉瑶却以为父亲被她说服,或者说无言以对,更是下定决心。
她趁石子陵气得踉跄后退时,一把抢过信和传送符,飞快地塞给那等候在一旁、眼神闪烁的信使。
石林虎在一旁看得真切,粗声提议:“娃他爹!要不把这信使扣下当人质!免得他回去乱说!”
宁玉瑶闻言,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反对:
“不可!我宁玉瑶…身为武王府…嫡系正统…岂能做…此等…扣押信使…的阴私之事?
传将出去…外人岂非…要说我…嫡子无德?日后…如何…执掌…府邸?”
她义正辞严,仿佛扣下信使是什么十恶不赦、有损嫡系荣耀的罪行,却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将致命的破绽亲手送还敌人。
信使眼底掠过一丝窃喜与嘲讽,面上却愈发恭敬,连声道:
“小少主深明大义,小人佩服!定将书信安全送达!”
宁玉瑶满意地点点头,甚至还好心地指点了信使如何使用那简陋的传送符。
临行前,她做了一件让所有暗中观察的石村人都瞠目结舌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脖子上那挂着几片晶莹柳叶的小香囊。
那是村民们感念柳神庇护,特意放在她身边,蕴含微薄守护之力的叶片。
“此去…是归家…而非…寻衅。”
她自言自语,将香囊放在床头。
“戴着这个…像是…要打架…显得我…嫡系…不大度。”
取而代之,她将那条绣着嫡庶和睦四个歪扭大字的帕子,郑重其事地塞进了怀里,仿佛那是什么能化解干戈的无上法宝。
更令人扼腕的是,她将前几日偶然在柳神脚下发现的一片古老而神秘的骨片——上面铭刻着难以理解的原始符文,正是《原始真解》的残页——随手放在了村口的石磨盘上。
“这骨片…煞气…太重…符文…也凶戾…不符合…我嫡系…温良恭俭…的人设。”她嫌弃地瞥了一眼。
“留给…村里…需要的人…吧。”
她根本不知道,这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