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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空灵、重叠了无数声音的低语,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所有的记忆人脸:
“……你没开枪。为什么……现在又敢下来?”
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以及一丝孩童般的好奇。
陈牧停下脚步,抬起了手中的脉冲枪,枪口直指那团包裹着模型枪的黏液核心。
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整个腔室,仿佛在回答那个声音,也像是在对自己宣告:
“因为这一次,我不是来问它能不能活。”
他直视着那把代表着自己懦弱过去的老枪,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是来告诉它——”
“人,敢不敢死。”
话音未落,整个腔室剧烈震颤!
墙壁上所有的人脸瞬间扭曲,发出无声的尖啸!
悬浮在黏液中的m1911模型枪,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意志的冲击,在一声刺耳的悲鸣中,轰然炸裂成无数碎片!
而陈牧的脉冲枪,那把以意志为子弹的武器,已然扣下了扳机。
一道无形无质,却承载着人类文明“终结”与“牺牲”这个最决绝概念的波纹,撕裂了空气,射向了那思维的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