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幸免于难,任何劝慰的话都太苍白了,刚才比较激奋的议论没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一时间频道里沉默了。
杨倩叹气,她一直开着工作频道的声音,同事们这些天表达的一直都是自己平安的庆幸,对隐瞒者的深深厌恶,直到,邻居可能是病患,楼管理员也有可能感染,同事里面有可能会出现感染家庭,大家才感觉疫病的威胁原来离自己如此之近,内心再也不复平静。
杨倩坐在店面观察外面的时间增多了。
从他俩租下店面开始,门面大幅玻璃前面的的卷帘门一直拉上的,只留着小小的交易窗口观察外面,杨倩还专门弄了块小帘子把小窗口挡着,站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店里的情况。街道上有路灯,对面大楼出入口灯火通明,她在店里可以清楚的观察外面的情况。
禁令期间没人做生意,住店铺的人都这么做,杨倩他俩的举动也不奇怪。
禁令第五天,杨倩开始看到街上有人大包小包背着东西在警方的随同下,离开了,包括杨倩住的大楼也有人离开,这些人的离开官方工作人员根本没有阻止。
杨倩听到工作频道有人在说,有一些检测健康的人担心住在高感染率的基地生活区实在太危险了,早早晚晚会被感染,还不如去野外找个人少的地方生存寻求活路。
陶副主任突然开口:“确有其事,离开的人会按人头在官方领取一份生存补助,包括2斤粮食,半斤盐,一包能在野外土壤生存的鱼腥草,一盒食用肉虫的幼体。只要渡过困难时间,后面日子就会轻松。领取了生存补助的人,可以在半年后通过检测重返基地生活。”
“我不去隔离医院,我宁愿死在家里!明明没有很严重你们把一大群感染的人关在一起,是在加速早期患者的死亡!你们这么做分明是想所有患者赶紧去死,你们是刽子手,你们都不得好死!”大楼里有人被全副武装的警察架着往防疫车送,拼命挣扎大骂。
有时候是大小老少估计是一家人一起被带走,他们痛哭不已,依依不舍,有人像个木头任由警察带去防疫车,绝望到麻木,有人崩溃,惊恐的闹着不要和家人分离。。。
隔着柜台的小窗口看着对面的一幕幕杨倩既感心惊也是难过。灾难已经两年多了,人们多么艰难才挣扎着活到现在,却莫名感染疫病要在病痛的折磨中与亲人离散,绝望的等待死亡。
出现这么多的感染者,大楼的屋子绝不能回去住了,杨倩真怕病毒突然进化成空气传播,处在过于密集的封闭生活环境太容易中招,店里起码空气流通,这条街也只有零散店面有人。还好每次离开,他俩都会把屋里恢复当初租房时的家具,被人打开也不怕暴露不该有的东西。
这条街仅存少数人租住的店铺,也被防疫工作组敲开进行细致检测了。杨倩两人刚刚才出隔离期,带着绿标,倒是省了这次的检测,离开前工作组发放了一周的基本生活物资,叮嘱两人不要到处乱走,一定要相信zf,只管在家好好等候解禁通知。
工作频道里同事们的言谈明显挺高兴,官方这次的防疫工作力度强大,检测过程中付出的精力人力财力非同一般,极大体现了官方的决心,只需要把人筛选带离基地就安全了。杨倩暗叹,如果疫病的问题这么容易解决,指挥部就不会做出悄悄分流人员的决定了。
禁令第四天,杨倩剖完几只羊,趁休息转到店面透过小窗口往外看,发现街上一副惨状,有人刚刚才从高楼坠下落在防疫车上,把车顶都砸变形了,人僵硬的卡在车身上,看那凄惨的样子大约已经没救了,警察们正在医务人员的合作下收拾现场。
杨倩顺嘴在工作频道里提了一下,却不料砸出来了好多信息。
“我听到我们这层楼的人吵闹,说是也有人想不开。”
“不查不知道,原来我们楼里已经有好多人感染了,我现在连楼道也不敢去。”
“我们楼的楼管员被带走了两个,也中招了!”
”这两天自杀的人有点多,我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