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寿似笑非笑地看着闻仲,闻仲的心思,他大概是清楚的。
这老登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刚回来。哪有时间准备酒宴,分明是找借口将金灵圣母接走。
闻仲看到阴寿脸上那奇怪表情,心里更难受了。大王是情场老手,自己师尊却是傻白甜,否则哪会相信什么三教同气连枝?
阴寿见闻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圣母还是随闻太师回太师府吧,想来太师有许多话要对圣母说。”
闻仲感激地看了一眼阴寿,还是大王明事理,这些年没白疼自家大王。
阴寿愿放人,金灵圣母却不乐意了。“你答应本座的茶,还没喝上呢,这么快就要赶人了?”
阴寿满头黑线:这两天你吃的喝的还少吗?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住宫中三日,寡人三日未斗地主了,都不知牌技有没有退步。
“寡人派人送几斤到太师府。”阴寿笑道:“只要宫中有的,太师府一样不少。”平心而论,金灵圣母虽然生得漂亮、实力高强、背景深厚,自己对她还真没那方面想法。
三位王后已经鏖战不下,日后还有三妖,他哪有本事在粉黛三千中挺枪跃马。
金灵圣母不满道:“你就是嫌本座烦了。”在王宫这几日,她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温情,这是她多少年清修也遇不到的。
闻仲脸色一黑:瞧瞧你说得什么话,瞧瞧你那表情,得亏大王没什么坏心思,否则……
闻仲不敢往深处想,无奈道:“师尊想见大王什么时候都可以,晚上确实多有不便。”
“你在教本座做事?”金灵圣母柳眉倒竖,她不敢在阴寿面前刺挠,小小闻仲还不是轻松拿捏?
闻仲脸色越发凄苦,他看得出金灵圣母是真生气了,回头看向阴寿,求救之色溢于言表。
阴寿两手一摊:寡人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圣母又没做错什么,寡人也不能像骂广成子玄都一样骂她。
寡人也很烦啊!
金灵圣母修为何等高深,神念强大,宫里啥事儿能瞒过她的眼?
有些事只要想想,阴寿就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那画面……
金灵圣母住在宫中一日,寡人就要当一日和尚。
寡人也不想啊。
毁灭吧,这大佬谁的话都不好使。
阴寿生无可恋地走进宫门,闻仲垂头丧气地返回太师府。
只有金灵圣母露出胜利的笑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或许这就是生而为人的乐趣吧。
这就是红尘。
似乎也没有传说中的可怕。
且说闻仲刚回太师府,又有人来拜访,来者不是别人,却是比干与微子。
闻太师将二人迎进内堂,分宾主而坐,看好茶,问道:“两位登门可是有要事?”
“要事说不上。”比干笑道:“黄将军与大王的事,太师可有听闻?”
闻仲心里装的都是大王与自家师尊的事,你跟我扯黄飞虎作甚?点了点头,笑道:“那货就是欠收拾,被大王敲打敲打也好。”
对这事儿,闻仲是真没在意,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怎么把师尊接出宫。他觉得金灵圣母进宫,最好中午去,因为早晚要出事。
比干与微子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比干开口:“太师有没有觉得大王话里有话?”
“话里有话?”闻仲将思维重心拉回当前,“亚相不妨直说。”同时心中也在梳理之前家将的汇报细节。
比干组织一下语言,又道:“大王从不怀疑黄将军的忠诚,也不是真的介意黄将军的迟疑。大王真正在意的是,黄将军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直接率军围攻尤浑府邸。在意黄将军的兵只认黄将军,不认大王。”
见闻仲陷入沉思中,比干又补充道:“我想换作任何一位大王,也是不能容忍的。也就是我们大王,虽有不喜,也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