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天地双令。
令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却压不下他心头的烦躁。“伯邑考,你说父王到底想让姬发做什么?”他忽然开口。
伯邑考就站在他身侧,白衣上沾了些晨露,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城门大道上:“或许,大王是想让姬发做块‘试金石’。”
他顿了顿,补充道,“武林人士在时,各方势力都藏在暗处;如今我们离开,西岐就成了敞亮的棋盘,谁想落子,都会露出痕迹。”
话音刚落,城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人低头看去,只见姬发的贴身侍卫领着一队西岐兵卒,正朝着城门处的截教营地走去——那处营地是多宝道人特意留下的,里面还堆着不少未用完的丹药和疗伤的草药。
“动作倒快。”武庚冷笑一声,“这才刚走,就迫不及待地去接收了。”
伯邑考却摇了摇头:“不止是接收。你看他们腰间的令牌——那是姬发新制的‘巡城令’,往日只有西岐老将才能持有,如今连刚入营的新兵都佩上了。他是在借着‘清理营地’的由头,重新掌控城门的布防。”
武庚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却见林风匆匆从城楼楼梯跑上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殿下,天字门暗卫传来消息,姬发昨夜密会了一个穿西方教袈裟的僧人,就在城西的破庙里!”
“西方教?”武庚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孤猜得没错,他和西方教果然还没断干净。”
转身看向伯邑考,“你立刻让人通知多宝道长,让他派几名擅长隐匿的弟子,暗中盯着西岐城西的动向;另外,让地字门暗卫盯紧姬发的王府,他每见一个人、每出一次门,都要记下来。”
伯邑考点头应下,刚要转身离开,却被武庚叫住:“等等。”
武庚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玄鸟纹的青铜小牌,递给伯邑考,“这是孤的贴身令牌,让暗卫若发现紧急情况,直接持牌来见我——孤要在西岐城外的十里坡暂留几日,看看姬发接下来的动作。”
伯邑考接过令牌,应了声“好”,便快步离去。武庚则整理了一下衣袍,顺着城楼的侧门悄悄下了城,混在出城采购的百姓中,朝着十里坡的方向走去。
十里坡上有一片茂密的桃林,此刻正是桃花落尽的时节,地上铺着一层粉色的花瓣。
武庚找了棵粗壮的桃树坐下,刚喘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猛地回头,手中的泯生剑已出鞘半寸,却见哪吒和敖丙从树后走了出来。
“殷老四,你果然在这儿!”哪吒扛着火尖枪,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好啊,你不会想着独自跑路吧?”
敖丙则走到武庚身边,递给他一个水囊:“我们猜到你不会就这么离开,便偷偷留了下来。截教弟子那边,多宝道长已经安排好了,会派人配合我们。”
武庚看着两人,心中一暖,哪吒就是嘴硬,敖丙就要实诚很多。将泯生剑收回鞘中:“你们两个,就不怕违抗父王的诏令?”
哪吒撇了撇嘴:“怕什么?反正你父王要罚也是先罚你。再说了,姬发那小子一看就没安好心,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三人正说着,桃林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敖丙立刻凝聚出一道冰墙,将三人的身影挡住。透过冰墙,他们看到一队西岐兵卒护送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正朝着北域的方向驶去。
马车的车帘紧闭,却有一缕淡淡的檀香从车中飘出——那是西方教僧人常燃的“菩提香”。
“看来姬发是在给西方教传递消息。”武庚沉声道,“哪吒,你去跟着那辆马车,看看它要去哪里;敖丙,你立刻去通知伯邑考,让他查一下这辆马车的车夫是谁,还有昨晚和姬发密会的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两人立刻领命,哪吒足踏风火轮,化作一道红芒追了上去;敖丙则化作一条冰龙,朝着西岐城的方向飞去。
武庚则继续留在桃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