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可见气到了何样程度。
他本以为柳映雪是迫于无奈方才选择与阮晟缔结婚约,吴前辈传信柳志泽再三强调切莫伤及阮晟性命,他们还以为是受李怀仁钳制、威胁,被拿捏住了什么,谁料居然会和蛊虫有关?
须知,皇子争权夺嫡固然向来凶险无比,但那都奉行着一个规矩,只要在规矩内行事,当今圣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动用非凡俗手段,妄图以诡谲手段拓展麾下势力,那便是触及到了逆鳞。
毕竟今日就敢以巫蛊手段谋权,难免它日不会以巫蛊手段篡位!
“你想要如何做?”
萧旭呼吸粗重,即使努力在平息心绪,握信的手依旧在颤抖。
“如吴爷爷说的一般,废了阮晟,将他囚禁起来!”
江浔说着,忽然道:“爹,今日您和娘去参军府时便同姑婆他们先走一步吧,我与容鱼姐还有些话要说,稍后便到。”
然而萧旭身为一州刺史,久经官场,此刻又哪里看不出自己儿子那般对常人来说掩饰极好,于自己而言却漏洞百出的异样?
“你怀疑容鱼有问题是吧?”
江浔心头猛地一跳,脸上却挂着疑惑,“爹,您说什么呢,容鱼姐好端端的,怎就有问题了?”
萧旭指了指手中的信,“别忘了前些日子,你对我说过映雪从未变心一事。”
话到这里,他神色蓦然没落了下来。
“能不伤她就不伤她吧。”
“还有此事切莫告知你娘,我怕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江浔抿了抿唇,“秋水明白。”
眼见萧旭将信收好,准备欲要离去时,江浔忽然问道:“爹,刚刚是否我若不让您和娘先一步离去,您就打算一直装作不知道?”
萧旭脚步顿了顿。
继而幽幽叹息声响起,“不论她是谁,终归还是容鱼的模样,也叫我一声爹,只要不作恶,将她当做容鱼又有何妨?”
“她若没了,容鱼便真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