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我也高兴!只要能在您需要的时候,给您端杯热茶,跑个腿,挡个子弹,我就觉得值!您就别赶我走了,行吗?”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赵刚久久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八年、眼神倔强得像头小牛犊一样的年轻部下,心中百感交集。是啊,独立团的老底子,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倒在冲锋的路上,倒在转移途中,倒在黎明之前……如今还能像邵明珠这样,依旧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念叨着“老兄弟”的人,真的太少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有对逝去战友的怀念,有对残酷战争的唏嘘,更有对眼前这份厚重情谊的珍视和感动。
半晌,赵刚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戴上了眼镜。他的目光恢复了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他朝着邵明珠摆了摆手,语气不再强硬,而是充满了无奈和一种深藏的欣慰。
“好了好了,瞧你那点出息……喂猪?亏你想得出来!”
他顿了顿,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邵明珠,终于松了口:“罢了……既然你死活不愿意走,那就……继续留在我身边吧。咱们独立团的老底子,确实……不多了。我身边,也确实需要个知根知底、放心的人。你……我也确实是舍不得。”
邵明珠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阴转晴,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奖赏,立刻“啪”地一个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里带着无比的欢喜和坚定:“是!政委!谢谢政委!我保证一辈子保护好您!绝不给独立团的老兄弟们丢脸!”
赵刚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向上扬起。
这个邵明珠,真是拿他没办法。但也正是这样的邵明珠,让他在这条充满艰辛的革命道路上,始终感受到一份难得的温暖和依靠。
没过多久,文工团也根据新的编制进行了调整。一个让刘念又惊又喜的消息传来——她们整个文工团,被正式编入了赵刚所在的那个军!后来有小道消息说,这是赵政委体恤下属,考虑到文工团一路从东北过来,与部队建立了深厚感情,特意向上级打的报告,申请将文工团留在本军。
这个消息对邵明珠和刘念来说,意义非凡。这意味着,他们不再是偶尔才能见面的友军单位,而是真正成了一个锅里吃饭的“自己人”,见面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消息也在文工团里悄悄传开了——军政委赵刚原本打算提拔他的警卫员邵明珠下部队当团参谋,却被邵明珠本人坚决拒绝了,宁愿继续留在首长身边当警卫员。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文工团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休息时间,女团员们聚在一起,难免议论起来。
“听说了吗?那个经常来找刘念的邵明珠,就是赵政委的警卫员?”
“听说了听说了!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团参谋啊!那可是正经的军官了!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位置!”
“就是啊!放着好好的军官不当,非要当个跑腿的警卫员?他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一个女团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说不定是怕下部队吃苦呢?警卫员多轻松,跟在首长身边……”
“不像啊,看他那样子挺精神的,不像怕吃苦的人。难道是……为了能经常见到咱们团的某个人?”有人促狭地笑着,目光瞟向一旁安静看乐谱的刘念。
刘念原本不想参与讨论,但听到姐妹们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暗示,脸颊微微发烫。她放下乐谱,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你们别瞎猜了。邵明珠同志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怕吃苦,更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理解和敬佩:“他是重情义。赵政委是他的老首长,从抗战最艰难的时候就在一起,八年了,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他是舍不得离开政委,放心不下政委的安全。这种战友情,比当官重要多了。”
她这番话一出,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