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卿是明白人,见状便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语气也随之沉重起来:
“林医生,冒昧问一句,你对……‘渐冻症’有研究吗?”
林远志闻言,眉梢微挑:“渐冻症?叶女士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弟弟……”叶长卿面露愁容,“他得这个病三年了,现在已经没办法自己走路了。
我们家族上下五代都没人得过这病,基因检测也是正常的,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他。燕京的大医院都跑遍了,都说……没药可治。”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林远志神色凝重起来:
“在现代医学里,这确实是难题。
在中医体系里,渐冻症的症状可归属于‘痿证’的范畴。但它又比一般的肌无力或肌营养不良更复杂棘手,因为它主要损伤运动神经元。
如果神经系统已经出现了器质性的硬化、萎缩,那么……想要完全逆转,几乎不可能。”
叶长卿眼神一暗,低声道:“是啊……我们也了解过,国内外投入那么多研究资金,几十年了也没开发出特效药。”
林远志话锋一转:“不过,中医讲究辨证论治,因人而异。在没有亲眼见到病人,详细四诊合参之前,我从不轻易下定论说‘绝对没救’。
在过去的治疗记录里,即便病程较长,通过调理阴阳、疏通经络、扶助正气,从而改善症状、延缓进展,甚至实现带病延年、提高生活质量的案例,也并非没有。”
叶长卿听到这里,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眼中重新燃光芒:
“那……林医生,您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去北海疗养院给我弟弟看看?”
林远志沉吟片刻,近期日程确实很满,还有出差计划,但他还是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最近行程比较紧,可能还要外出。这样吧,你先收好我的联系方式。等过一段时间,我看能否安排出时间。”
叶长卿双手接过名片,连声道谢。
这时,蒋沁芸和秋雁词端来了点心和果汁。
球球只尝了一小口点心就推开了。
叶长卿无奈道:“这孩子胃口一直不好,吃东西就这么几口。”
林远志看了看时间,起身道:“叶女士,药先吃着观察。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蒋沁芸有些不舍:“志哥,再多坐一会儿嘛。”
“晚上还有些事要处理。”林远志婉拒。
蒋沁芸又期待地问:“那明天呢?明天能带我和雁词去城里逛逛吗?”
林远志问:“你们今天不是出去过了吗?”
“我们今天就在附近买了点东西,没敢进内城,路太复杂了。”蒋沁芸央求道,“好不好嘛,志哥?”
林远志无奈一笑:“好吧,明天下午我应该有点空。”
蒋沁芸立刻高兴起来:“下午也行!”
林远志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不用练习钢琴吗?比赛前要保持手感吧?”
蒋沁芸得意地指了指楼上:“这别墅三楼就有一架钢琴,音都调好了!我们在这儿就能练。志哥,你还没上三楼看过?”
林远志确实没仔细逛过这房子,答道:“还没。那你们好好练。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三个女人将他送到门口道别,叶长卿也抱着球球,挥着孩子的小手说:“球球,跟哥哥说拜拜。”
林远志驾车驶离别墅区。
虽然仍是独自一人,但他内心却比之前平静许多。
之前那帮袭击者已经落网,幕后之人想必也会有所顾忌,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某个偏僻的废弃仓库外。
一辆黑色厢型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停下。
车厢后门打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被粗暴地推下车,重重落在尘土里。
仓库里走出几条黑影,动作麻利地解开麻袋口。
一个被胶带封住嘴的男子惊恐万状地露出头,挣扎着发出“呜呜”声,眼神充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