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黑,差点栽进岩浆里。
“陆沉!撑住!” 石烈伸手拉住他,火焰在两人身边燃旺,“我们快出去了,百姓们还在等着我们!”
就在这时,老陈叔突然从出口跑进来,手里拿着引阳符,符身已经泛着黑纹:“不好!邪主带着真身的分身来了!他想趁我们在阵里,毁了泉眼潭的水墙!你们快出去,我来断后!”
“不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陆沉想拉住他,却被老陈叔推开。
“别管我!” 老陈叔将符往地上一扔,符身瞬间亮了起来,挡住了追来的阵火,“本源火是落霞山的希望,你们一定要带回去,护住百姓!记住,用本源火浇在真身的邪核上,就能彻底清除阴印力!”
话音刚落,老陈叔就转身往阵里跑,用身体挡住了涌来的岩浆。陆沉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却只能咬着牙,带着众人冲出阵口。
阵外的景象比想象中更糟:邪主站在泉眼潭的方向,手里的阴印泛着暗红的光,正往真身的分身身上注入邪力;分身的爪子已经快冲破水墙,百姓们举着水桶,拼命往水墙上泼水,却依旧挡不住分身的进攻。
“他娘的!这龟孙子竟趁虚而入!” 石烈举着弯刀就想冲过去,却被陆沉拦住。
“先去泉眼潭!老陈叔用命给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陆沉握紧怀里的瓷瓶,本源火的光透过瓶身,泛着金色的暖意,“用本源火破真身的邪核,就是对老陈叔最好的交代!”
众人往泉眼潭跑,路上的地脉震动越来越剧烈,焚魂阵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整个焚天崖都在晃动。陆沉的魂片还在疼,却比之前更坚定 —— 他知道,他的身后不仅有伙伴,还有百姓,还有老陈叔的牺牲,他必须赢,也只能赢。
泉眼潭的水墙已经裂开一道大口子,真身的分身正往山洞里钻,百姓们举着锄头,拼命挡住分身的爪子。小姑娘抱着一朵野菊,站在最前面,将花往分身的邪核上扔,花瓣刚触到邪核,就泛着淡金的光,邪核竟瞬间暗了几分。
“陆先生!你们回来了!” 小姑娘兴奋地喊,声音里带着哭腔,“老陈爷爷…… 老陈爷爷还没回来吗?”
陆沉的眼眶一热,却没敢回答,只是举起怀里的瓷瓶,将本源火往真身的邪核上倒去。金色的火焰刚触到邪核,就发出 “滋啦” 的脆响,邪核瞬间被火焰裹住,黑色的阴印力从核里被逼出来,像烟一样散在空气里。
真身的分身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成一缕黑烟,消失在潭里。水墙的光重新亮了起来,百姓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却没人笑得出来 —— 他们都知道,老陈叔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沉靠在水墙上,大口喘着气,怀里的瓷瓶已经空了。他摸了摸衣襟上的野菊,花瓣已经被火焰灼得焦黑,却依旧沾着丝阳刚气。远处的焚天崖还在晃动,邪主的身影已经没了踪影,显然是又跑了。
“我们赢了……” 石烈的声音带着疲惫,火焰在掌心弱得像烛火,“老陈叔…… 也能瞑目了。”
陆沉点点头,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身后的百姓,心里清楚,这场战斗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邪主还没被彻底解决,落霞山的地脉也需要时间恢复,他们的冒险,还远远没有结束。
夜色慢慢降临,泉眼潭的水墙还在泛着淡金光,百姓们在潭边为老陈叔立了个简单的墓碑,上面插着一朵新鲜的野菊。陆沉站在墓碑前,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会守护好落霞山,守护好这里的百姓,不让老陈叔的牺牲白费。
而在落霞山的深处,邪主的身影站在一道黑暗的地缝旁,手里的阴印泛着淡红光,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陆沉,你以为赢了?太天真了…… 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地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比真身的本体更响亮,更危险。一场新的风暴,正在落霞山的深处悄然酝酿,等着与陆沉等人,展开一场注定改变落霞山命运的终极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