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烂一片，屁股上都得糊着粑粑。
所以，在姜芙看来，姜屿年和云姝这两个人的命其实都还不错，比一些真正的苦命人要强多了。
私人病房里，姜屿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护工把他照顾得很不错。
距离出事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所有人包括姜若实也都接受了现实，如今再来医院，没人会哭哭啼啼，神色都很平静。
“爸爸快点醒，我和妈妈都很好，爷爷和姑姑也好，姑姑说期末考试结束就带我去玩……”
小侄子乖乖地站在床边，跟姜屿年说了几句话。
其实，他对爸爸没什么印象。
这些话也是妈妈在家里教给他的。
妈妈偷偷告诉他，只要他好好上学，她好好上班，他们就能一辈子快快乐乐地生活。
姜芙挺佩服葛晓冰，一个放在小说里只能算女配甚至女炮灰的角色，在姜屿年做出那种丑事，被打成植物人之后，还能保持冷静，表示不会离婚，会好好把儿子抚养长大。
做公公的姜若实能不感激她吗？
姜若实又感激，又愧疚，甚至表示，现在孩子还小，等过几年，如果葛晓冰愿意再找个爱人，他们绝对不拦着。
对此，葛晓冰没点头，也没摇头。
一个年轻漂亮但家世一般的离异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想要在社会上立足，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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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晓冰清楚，人是应该要强，但不能犯了倔。
反正姜屿年已经不能再继续膈应她了，他活着，只能让自己母子过得更好，衣食无忧。
她反而希望姜屿年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起码别走在公公的前面。
“走吧，爸，下次我再陪你过来。”
做完了这个月的面子工程，姜芙准备送姜屿年回家。
刚走到电梯前，姜芙就接到电话。
楼聿约她一起吃晚饭。
姜芙看了看时间：“我要先送我爸回家，你先点菜吧。”
葛晓冰一向有眼色，她趁机笑道：“哪里还用你特地送一次，我也开着车呢，坐我的车回去就行了，你忙你的。”
姜芙接受了她的好意。
小侄子会卖萌，能把她爸哄得心花怒放，姜芙自愧不如，主动退居二线了。
反正在外人看来，尽管姜家这几年偶有不顺，但总体还是蒸蒸日上。
根本原因，就是姜若实有个好女儿。
别看是小女儿，照样能顶门立户撑家业！
到了餐厅，听姜芙说她是从医院直接过来的，楼聿了然：“去看姜屿年了？”
她点头：“是啊，陪我爸过去看看，也让他放心。”
楼聿很少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不过他极其厌恶姜屿年，忍不住叹气：“害人害己，你爸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他操心。”
姜芙挑挑眉：“谁说不是啊，等天冷了就不让他再去看了，反正有护工照顾。”
听说有个别植物人对外界还是有感知的，只不过无法做出回应。
最好就让他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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