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封国的租税和田亩谷物以资助军队。萧宏将军队驻扎在洛口。
杨集起、杨集义拥立杨绍先为皇帝,自己都称王。十一月,戊辰朔(初一),北魏派遣光禄大夫杨椿率兵讨伐他们。
北魏王足包围涪城,蜀地人震惊恐惧,益州城堡戍守投降北魏的有十分之二三,百姓自己上报姓名户籍的有五万多户。邢峦上表给北魏宣武帝,请求乘胜攻取蜀地,认为:“建康与成都,相距万里,陆路已经断绝,只能依靠水路。水军西上,没有一年时间不能到达,益州外面没有援军,这是可以攻取的第一点理由。前不久经过刘季连反叛,邓元起围攻,物资储备空虚枯竭,官吏百姓不再有固守的决心,这是可以攻取的第二点理由。萧渊藻是个纨绔少年,不懂治理政务,过去的着名将领,大多被囚禁杀戮,现在他所任用的,都是他左右的少年,这是可以攻取的第三点理由。蜀地所依仗的,只在剑阁险要,如今已经攻克南安,夺取了它的险要,据有其境内,三分已得其一;从南安向涪城进军,可以并行无阻,前方军队屡次失败,后方的民众丧失胆魄,这是可以攻取的第四点理由。萧渊藻是萧衍的骨肉至亲,必定不会以死守城,如果攻克涪城,萧渊藻怎安心在城中坐等受困,必将望风而逃;如果他出来战斗,庸、蜀的士兵低劣怯懦,弓箭缺少无力,这是可以攻取的第五点理由。我本是文官,不熟悉军旅之事,依赖将士们尽力,频频取得小胜。既然已经攻克重重险阻,民心归顺服从,瞻望涪、益二城,旦夕之间就可以攻取。只是因为兵少粮缺,不宜率军出击,现在如果不攻取,以后图谋就困难了。况且益州富足,有十万户人家,相比寿春、义阳,它的利益多出三倍。朝廷如果想要进取,时机不可丧失;如果想要保境安民,那么我在这里无事可做,请求让我回家侍奉赡养父母。”北魏宣武帝下诏说:“关于平定蜀地的行动,应当等待以后的命令。寇难尚未平定,怎么能以奉养父母为借口推辞呢!”邢峦又上表说:“过去邓艾、钟会率领十八万大军,耗尽中原的资财储备,才得以平定蜀地,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当斗实力的缘故。何况我的才能不如古人,怎么能用二万人的兵力就希求平定蜀地呢!之所以敢于这样做,正是因为占据了险要之地,士人百姓仰慕仁义。我们前往则容易,他们来攻则困难,根据力量而行,按理说应该可以攻克。如今王足已经逼近涪城,如果得到涪城,那么益州就成了擒获之物,只是得到的时间有早晚而已。况且梓潼已经归附的民户有数万,朝廷难道能够不守卫吗!还有,剑阁是天险,得到而又放弃它,实在可惜!我深知征战是危险的事情,不容易成功。自从军队度过剑阁以来,我的鬓发已经半白,日夜恐惧战栗,心情实在难以承受。之所以勉强坚持,是因为既然得到了这个地方而自行退兵不守,恐怕辜负了陛下的爵位俸禄。而且我的意图计划,正是想先夺取涪城,然后逐步推进。如果得到涪城,就可以将益州之地从中分割,切断水陆交通要道。他们外面没有援军,独自孤城防守,怎么能够再持久呢!我现在想让军队互相连接,声势相接,先做万全的准备,然后图谋成功;得到它就有大利,不得也可以保全自己。另外,巴西、南郑,相距一千四百里,离州治遥远,经常发生骚动。过去在南边的时候,因为统辖治理困难,曾经设立巴州,镇抚夷、獠,梁州借机获利,所以上表请求撤消了。那里的士人民众,严、蒲、何、杨等姓,并非只有一族,虽然聚居在山谷中,但豪强大族很多,文学风流之士也不少,只是因为离州治太远,不能获得仕进的机会。至于州府的官职,更无法参与,因此郁郁不得志,大多产生异心。等到夏侯道迁起义归降之初,严玄思自称巴州刺史,攻克州城以来,仍然让他行使职权。巴西地方广阔千里,户口四万多,如果在那里设立州治,镇抚华、獠,则可以大大顺应民情,从垫江以西,不劳征伐,自然就成为我国所有了。”北魏宣武帝没有听从。
在此之前,北魏宣武帝任命王足代理益州刺史。高祖派遣天门太守张齐率兵救援益州,还没有到达,北魏宣武帝改任梁州军司、泰山人羊祉为益州刺史。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