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传国玉玺交给你,还给晋朝皇室。”胡嵩不敢接受;靳准发怒,杀了他。派使者告诉司州刺史李矩说:“刘渊不过是屠各部落的小丑,乘晋朝内乱,假称天命,致使二位皇帝被俘身亡。我立即率领众人扶持侍奉先帝梓宫,请代我上报晋帝。”李矩急速上表奏报元帝,元帝派太常韩胤等人奉迎梓宫。汉国尚书北宫纯等人招集晋朝遗民,在东宫构筑堡垒,靳康攻灭了他们。靳准想任命王延为左光禄大夫,王延骂道:“屠各族的逆奴,为什么不快点杀了我!把我的左眼放在西阳门,好看相国(刘曜)攻进来;把我的右眼放在建春门,好看大将军(石勒)攻进来!”靳准杀了他。
相国刘曜听说国中发生变乱,从长安赶来。石勒率领五万精锐部队讨伐靳准,占据襄陵北原。靳准多次挑战,石勒坚守壁垒挫其锐气。冬季,十月,刘曜到达赤壁。太保呼延晏等人从平阳来归附他,与太傅朱纪等共同奉上皇帝尊号。刘曜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只有靳准一门不在赦免之列。改年号为光初。任命朱纪兼任司徒,呼延晏兼任司空,太尉范隆以下都恢复原职。任命石勒为大司马、大将军,加九锡,增封十郡,进爵为赵公。
石勒在平阳进攻靳准,巴人及羌人、羯人投降的有十多万部落,石勒把他们全部迁徙到自己统辖的郡县安置。汉主刘曜派征北将军刘雅、镇北将军刘策屯兵汾阴,与石勒共同讨伐靳准。
十一月,乙卯日,太阳在夜晚出现,高三丈。
元帝下诏任命王敦为荆州牧,加授陶侃都督交州诸军事。王敦坚决推辞州牧之职,于是听任他为刺史。
庚申日,元帝下诏让群公卿士各自陈述政事得失。御史中丞熊远上疏,认为:“胡人贼寇扰乱华夏,先帝梓宫尚未迎回,却不能派军队进军讨伐,这是第一个失误;百官不以仇敌未报为耻,只顾戏谑玩乐、饮酒吃饭而已,这是第二个失误;选拔官员任用人才,不考察实际德行,只凭虚名;不要求才干,只从事请托;做官的把处理政务看作庸俗吏员,把奉行法令看作苛刻,把遵守礼法看作阿谀奉承,把无所事事看作高妙,把放荡不羁看作通达,把傲慢跋扈看作风雅,这是第三个失误;世人所厌恶的,是沉沦在泥沼中的人;时俗所赞美的,却是翱翔于云霄的人。所以国家大政未能整饬,风俗虚伪浮薄。朝廷各部门,把顺从看作善良,意见不同就被贬斥,这样怎么能使朝廷有敢于辩争的臣子,士人没有苟且求官的心思呢!古代选拔士人,让他们陈述意见;现在光禄大夫不进行考试,严重违背古义。再者,推举贤才不出世家大族,执行法律不涉及权贵,所以有才能的人不能成功业,奸邪之人无从惩罚。如果这种风气不改变,希望拯救乱世,太难了!”
在此之前,元帝因为处于离乱之时,想抚慰取悦人心,州郡荐举的秀才、孝廉来到后,不进行考试,普遍都授任为吏。尚书陈頵也上书说:“应该逐渐遵循旧制,用经策进行考试。”元帝听从了,于是下诏:“考试不合格的刺史、太守免官。”于是秀才、孝廉都不敢来,那些已经来到的,也都托病,连续三年没有参加考试的人。元帝想特赐已经到来的孝廉官职,尚书郎孔坦上奏议,认为:“附近州郡的孝廉怕连累长官,都不敢来;远方州郡的孝廉希望不经过考试,冒险前来。现在如果唯独给他们授官,这样会使谨慎守法的人失去本分,心存侥幸投机的人得到官职,败坏风气损害教化,恐怕从此开始。不如一律让他们回去,而为他们延期,使他们能够学习,这样制度公平而且法令守信。”元帝听从了,允许孝廉推迟到七年后才参加考试。孔坦是孔愉的侄子。
靳准派侍中卜泰给石勒送去车驾、服饰,请求讲和,石勒囚禁了卜泰,送给汉主刘曜。刘曜对卜泰说:“先帝末年,确实乱了伦常。司空(靳准)行使伊尹、霍光那样的权力,使我得以登上皇位,功劳很大。如果能早日迎接大驾,我会把政事全部委托给他,何况免死呢!你替我进城,详细宣示这个意思。”卜泰回到平阳,靳准因为自己杀了刘曜的母亲和哥哥,沉吟犹豫,没有听从。十二月,左、右车骑将军乔泰、王腾、卫将军靳康等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