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坐下后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又抢过路鸣泽的钓鱼竿,用屁股将他挤开,鸠占鹊巢道,“首先不是我们,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人类。”
“.”
路鸣泽沉默良久,又忽然挂上笑容,懒散说,“是啊.只有我还觉得自己是龙,自己是王.”
我们终究是不同的。
就像你当初选择放弃‘王’的席位,成为人类,却又为了人类,背负‘奥丁’之名,成为神王。
我们永远无法站在一个阵营里。
沉默让路明非警觉,他皱眉说,“老弟,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没。”
路鸣泽笑着。
但路明非知道,路鸣泽笑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在藏,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撅起屁股也知道要放几个屁。
所以.
“说起来,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路明非故意不去看路鸣泽,而是转而看向自己的鱼竿,然后佯装顺嘴说,“你还记得那次吗?我叫了路鸣泽——我的那个堂弟鸣泽那次。”
【.只是因为我一来到这边世界,就看到哥哥你对那个臭肥仔堂弟喊‘鸣泽’呜呜呜,明明哥哥都从来没这么称呼过我,难道哥哥就喜欢丰满类型的吗?】
“.不记得了。”路鸣泽说。
“骗人的~~”路明非故意阴阳怪气语气抑扬顿挫说,“明明你当时超级生气的,虽然一开始我以为是浮夸的演技,但现在的话我能确定,你绝对很在意!”
“哈哈,欧尼酱还真是喜欢主观臆断呢。”
一生气就会阴阳怪气吗,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遗传基因。
路明非傻乎乎地笑,微微仰头道。
“总之,谢了,鸣泽——至今为止的一切,辛苦了。”
“.”
这一次,没有冰镐敲击冰面的响声了。
风声裹挟着一切送向远方。
两兄弟的表情都看不清楚,毕竟他们走的是文艺风,刘海太长了,但还是能够看见,路鸣泽因为紧张而搓揉的拇指与食指。
他先是微微低头,又在某个时刻下定决心般微微转头,张开嘴巴——
“啊,钓到了。”路明非惊呼,扯了扯钓鱼竿。
“哈?!”
路鸣泽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不可置信地看向冰层。
“怎么可能!我!”
